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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假日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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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虽然已经沉沉的睡去,但安厦潜意识里却在防备一个叫做易辉的家伙。

    安厦觉得睡觉异常的累,不知是心累还是哪儿累,总之他感觉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也许是返回来的易辉给了他太大压力,也许由于知道了是易辉返回来,让他觉得浑身燥热沉重。

    安厦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这种噩梦,他脑子里清楚现在已经睡着了哪里都动不了,但意识却还在强迫自己的胳膊,动一动,动一下!动一下就能醒来否则会一直睡在梦里。

    易辉这个混蛋,果然是他!这情形简直就跟八年前的那晚一模一样,如果不醒来,他一定会进一步的行动!到那时,安厦发誓,一定要踢残了易辉!

    安厦满腔的愤怒终于让他开始有些清醒,尽管闭着眼,但他却明显的感觉到手指已经可以动,腿也可以动。

    但又一种感觉让他惊慌失措。身上似乎压着一个很重的重物,而同时他的胸膛却很痒,像是谁在摸他一样。

    抓现行,就是现在!

    安厦睁眼的同时,一把稳稳的抓住一直拨弄胸前的那只手。

    但他却愣在那里没动,“……怎么……是你?”尽管有醉意干扰,但安厦从眼缝儿里还是认出来眼前这人。

    “乖,安厦,”谢知正见状往上挪了挪,凑到安厦耳边像是催眠似得轻轻说,“安厦,接着睡吧,醒来后就把这事儿忘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要做什么!

    安厦心跳急速加快,想要推开身上的谢知正,却怎么都用不上力气。拼了命抬起的胳膊一下子搭在谢知正的肩上,他才发现,谢知正没穿衣服。

    没穿衣服……

    那么他自己呢?

    安厦记得睡前衣服被谢知正和曹云洲一起脱了……

    ……

    ……

    ……

    安厦再睁眼屋子里依然很黑,但他知道外面已经大亮。

    醉酒后醒来脑子还有些懵,他看了看周围才记起昨晚住的是酒店。

    酒店……安厦猛地记起昨晚的事情!他甚至怀疑那是一场梦。但他试着稍微动动胳膊腿的时候,他明白这不是梦,一切都跟八年前那天早晨一样,这不是梦!

    下面的感觉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昨晚没感觉到会有这么不舒服,似乎里面还有异物,肿胀的感觉简直让他想骂人。

    房间里没有动静,床头的钟表显示现在已经快到中午。

    那人肯定又逃走了!

    谢知正!

    操!

    怒火无法控制的往胸腔涌,安厦闭着眼深深的呼出几口气,试图减轻他的怒意。他还得办理退房,还得回家照顾嘟嘟,根本没有多余精力一个人在酒店发脾气。

    但他活动两下就放弃立刻起床的念头,浑身酸痛,手脚无力,头晕脑胀,简直像是被拆过似得。

    他摸到床头放着的电视遥控器,索性打开电视等着恢复体力。

    不料这时门外“滴”的一声刷卡声,安厦立刻警觉起来,但他依旧躺在床上不动声色,看看是谁。谢知正很有可能像八年前那样逃的无影无踪,所以来的人不是易辉就是曹云洲。

    “安厦,好点儿没?昨晚睡得怎么样?”谢知正走了进来。

    安厦愣了一下,他很意外,怎么谢知正没有逃走?还是说打算跟他坦白昨晚的事情?

    谢知正走到床边摸摸他的额头,“没烧,看来你只是喝醉了而已。想吐么?我给你叫客房服务,想吃点儿什么?”

    安厦注意到谢知正换了一身衣服,他现在的衣服并不是昨天扫墓时穿的那身黑西装。看来他半夜离开后回家换衣服去了,但他怎么感觉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得?

    安厦盯着他没说话。

    谢知正绕到桌子旁边翻开客房服务手册,选了两样儿吃的之后拿起电话打客服,抬头看到安厦的目光后并没有躲开,而是冲着他微微一笑。

    安厦心里打鼓,这是真的没发生,还是装没发生。

    见他打完电话,安厦决定试探一下,“昨晚谁送我来的?你也喝酒了,怎么走的?”

    谢知正又坐到床边,“易辉和曹云洲送你上来的,我在下面办手续。”

    果然跟上次的说辞一样,安厦心知肚明,“半夜总感觉有人进来翻东西,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有人来,是你么?”

    谢知正怔了一下,随即看着旁边想,之后才回答,“我也不知道。也许易辉来拿东西?房卡我有他也有。我办完手续等到曹云洲就让他送我回去。”

    “哦……”安厦彻底明白了,谢知正在撒谎,所以上次问他八年前的事情,非常有可能也是他在撒谎,“昨天喝太多,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知正马上关怀的问他,“真的不记得了?喝太多对身体不好,下次别那么喝。”

    “嗯……”安厦在被子里面偷偷活动活动手腕脚腕,“可是今儿早晨起来浑身酸疼,哪儿都动不了,后面也疼的要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看着谢知正,等他的回答。

    “后面疼?”谢知正像是很惊讶的样子,“会不会是喝多了喝出来痔疮,有痔疮可难受,我去给你买点儿药你躺着等我!”

    说完谢知正就准备离开,安厦见状连忙用足力气翻身起来,忍着后面牵扯的疼痛一把拉住谢知正的袖子,接着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啊!”他浑身像是被炸开般酸疼,尤其大腿根。

    这一摔安厦就放开了谢知正的袖子,谢知正又往前跑了两步后紧急停住,回头看安厦状况,没敢上前,“怎么样安厦?摔着痔疮了?你等着啊等着,我马上给你去买药!”

    安厦这可是明白了,谢知正并不是打算坦白昨晚的事儿,而是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看安厦貌似不记得昨晚的事儿后他跟着也打算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真是影帝!

    “你他妈的要是敢走一步你试试!”安厦趴地上指着谢知正恶狠狠的说!“敢做不敢承认!你他妈的当我是傻子?还是觉得我是个女人!”

    谢知正一听彻底傻了眼,完全没料到安厦怎么这么清醒,“你……你在说什么安厦……什么当你是女人……”

    安厦随手抄起床头的闹钟,用了劲儿的朝谢知正扔过去,“你给老子装!别以为你装的像我就能上当!你给我过来看我弄不死你!”

    闹钟没有砸到谢知正,不过趁谢知正低头弯腰躲闹钟的时候,安厦趁机爬起来抡起胳膊一把抓住了谢知正的头发,时机赶得刚刚好。

    谢知正一下子趴在地上,安厦则忍着散架似得身体死死抓住谢知正的头发不松手,一遍挣扎着往过爬,“我问你谢知正!八年前那晚莫非也是你?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今天你没法活着出这个门儿!你跟我一起死!操了就!做完就想跑,你当我是什么!”

    谢知正这时本应该不停的给安厦解释,或者道歉,或者说明他的想法。但不知为什么这时谢知正却有些害怕,真的害怕。并不后悔他做过的事情,仅仅是对此时安厦的害怕。

    也许平时温顺惯了的一个人突然发狠似得跟你说一起死,那就很有可能是真的想要一起死。谢知正从没爬过谁,但这时却怕了安厦。

    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逃开,躲过今天就能活下来。于是顾不上被安厦抓住的头发,拼命的往后撤。

    安厦依然不放手,但谢知正头发不长,他只能玩命的拽。最后当谢知正逃离安厦魔掌的时候,安厦发现他手中的一小撮头发。

    他拽下来谢知正一小撮头发!

    门关上了,他喘着粗气撑在地上,跪着的身下的地毯上,滴了好几滴掉出来的乳白色的液体……

    那是什么一目了然,安厦这时真的动了杀人灭口的心!

    果然是他,八年前就是他!

    安厦看着手中一撮头发,艰难的爬上床继续躺着。

    下午他直接去了左文博的实验室,将那一撮头发往试验台上面一扔,“这搓头发你给我验验,”说着他又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塑料袋,“这里边儿几根是我儿子的,你给我做个检验看看这两种头发有什么关联!”

    左文博看着他有些发愣,“怎么了?怎么拿了这么多头发?你是不是把人脑袋给拽下来了?”他拨拉几下那搓头发,“够狠的啊安厦,发根儿都在,你是跟人打架了还是怎么着?生薅下来的?”

    “你别管!”安厦表情冷得要命,“给我检验就行!”

    尽管事情已经很明了,但安厦似乎还是缺少一个最权威的东西来说服自己,他总想给自己找借口说这一切全都是假的,全都是做梦。但发生的事情明白的放在那儿。因此他中午回家装作给嘟嘟修一下乱了的一小撮头发,趁机剪下来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