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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罗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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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一下子整个天空就昏暗了下来。有种压抑的感觉浮上心头。很快雨点落了下来。

    黄安正赶往京城考试,可这大雨不得不让他停下了脚步。

    走进了附近的一座破庙里头。破庙里已经有了两个人,一个与他年龄相似的男子,似乎也是上京赶考之人,而另一个则是个大概12。3岁的少女。

    道了一声失礼了。然后黄安走进了破庙之中的一处。

    坐下来之后。黄安叹了口气道:“不知何时这大雨才会停息。很快就要到上京赶考的正日子了。”

    一旁的另一个男子也附和道:“是啊,不知何时才能回去,我家的妻女都还等我回去呢。”

    “哦?公子也去京城赶考吗?”黄安问道。

    “是啊,在下田晋。淮南人士。”

    “在下黄安,丰城人士。”

    田晋听了笑道:“黄兄,原来我两志同道合,这番京城赶考,必定都能榜上有名啊!”

    “那就借田兄吉言了!哈哈。”

    “雨就要停了…。”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少女忽然插了话。然后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很快,少女就消失在了这场大雨之中。

    只剩下困惑的两人留在了破庙之中。

    但过了一会儿,外面的雨一下子停了。

    黄安背上了包袱正准备离去,结果却被田晋叫住:“黄兄!不如我两同行?正好也有个照应啊?”

    黄安听了,也就欣然的答应了。两人便一同前往京城。

    在路上,两人谈天说地,相互请教。自是增加了不少的知识。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京城。

    京城的繁华,同时吸引住了两人的眼球。

    先是路上的行人之多,店铺之多,再是京城最大的酒楼百味楼。

    田晋拉着黄安走进了百味楼之中,点了一些不太值钱的小菜坐在了角落之中。

    整个百味楼分成三层,平时往来的都是些王公贵族。以及富家子弟。

    但这几日赶考的时节,多的却是文人墨客。

    “田兄,你带我来这里是何故啊?”黄安问道。

    “黄兄你有所不知,这几日之内,天下文人墨客都会聚集于此地,谈论考题之事,我们坐在这里听听别人的见解也是好的。”田晋回答道。

    黄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正好这时候,上菜的店小二来了,小二见了黄安一脸的可笑的样子,轻蔑的冷笑了一声,然后离开了。

    这一下子,黄安可是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刚刚那轻蔑的冷笑完完全全的是把黄安的尊严践踏在了地上。

    田晋见了拍拍黄安的肩膀,一脸的正经:“黄兄,不要在意那些只会轻蔑别人的狗眼。但我们应该把那些轻蔑的眼光记住,成为鞭策我们的动力。”

    黄安听了有些感动,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声音传入黄安的耳中。

    “德安公主驾到!”

    声音落下,一个身着明黄色的美丽女子从门口走了进来。田晋立马按下黄安行礼。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霎时间整个酒楼内的人都跪下行礼。场面堪称壮观。

    德安公主道了一声免礼,然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上了楼去。

    众人才敢缓缓的起身。

    “这就是公主啊,真的是貌若天仙啊。”黄安不禁感叹道。

    “是啊,可惜,我们这些平民大概是不能一亲其芳容了。”说罢,田晋倒了一杯酒来一口饮下,“罢了,罢了。且听听那些文人墨客们怎么说吧。”

    “嗯。”

    ……。

    在百味楼之中坐了一个下午,两人走了出来,不禁同时都伸了个懒腰。

    “哎,听了一下午的话,完全没听到一句重点的。”田晋不禁有些恼火。

    那帮文人墨客们不是说些什么最近的江湖奇事,就是最近的一些灾难之内的。没什么实在的东西。

    “罢了罢了,那也是自然的,谁会去公众场合多讨论些关于考试的事情啊。多扫兴啊。”

    “算我们倒霉吧,那跟我去个地方吧,绝对是个好地方。”

    说罢,田晋就大步往东街迈去。黄安人生地不熟的,也就只能跟着田晋走了。

    拐过了几道弯。就来到了一条街上,到处都是女人,满天都是刺鼻的胭脂味。

    “这…。田兄,这里…不是花街柳巷吗?”黄安不禁皱紧了眉头。这地方他还是头一遭走。

    “是啊,这里啊,最让人快活了。”田晋一脸的样子似乎是对这种地方十分熟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田兄应该有妻室吧?”黄安道。

    但黄安的话,完全没有被田晋在意。

    黄安还想说些什么。但却突然被一旁楼上垂下的红色绫罗段给挡住了视线。抬头一看,那张脸美的是如此的不真实。黄安不禁看的有些呆滞了。楼上的美人对他灼热的目光却视而不见,收回了倒挂在地上的绫罗段。消失在窗边。

    黄安就那么呆呆的站在楼下,望着那扇窗户。

    发现黄安没在身后的田晋倒了回来,正准备埋怨两句,却看见黄安的呆样,就知道他一定是迷恋上了这里了。

    随即,天津拉上黄安走进了这家名为醉仙居的妓院。

    老鸨见两人走了进来,笑呵呵的就迎上前来,爷啊,爷啊的叫。但黄安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只是心中痴痴的想着那楼上的人儿。

    田晋叫了两个姑娘,又点了些好菜好酒。就这么的逍遥快活了起来,逍遥快活的同时也不忘多灌黄安几杯酒。很快黄安就被灌醉了。田晋打赏了一下俯视他们的两个姑娘,吩咐让他们下去,待两个姑娘下去的时候,田晋站了起来,来到了黄安的身边。笑了笑、

    “哎,黄兄啊,你兄弟我啊,这一路上算了算,为了真正的能够金榜题名啊,我娘子给我的那点盘缠不够打点啊,所以呀,你呢,稍稍啊,就把钱带借给我吧。来日必定会报答的。”说着,田晋从黄安的腰际摸出了一个钱袋。垫了垫,还剩了很多。

    然后,田晋就那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醉仙居、

    黄安是被人摇醒的。那时已经是早晨了。

    老鸨从楼上下来,去看见黄安还没走,并且一桌子的菜钱酒钱也没付。

    黄安神智依旧有些不清晰,昨晚上似乎是喝多了的样子。听着老鸨说的话,好像是钱还没付。黄安摸了摸腰际,却发现钱袋原本应该在的位置,如今却不见了。

    这下子可是把原本还有些不清醒的黄安吓得彻彻底底的清醒了过来。

    老鸨见黄安在身上乱摸的样子,似乎是明白了几分。

    “哟,小哥啊,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九老鸨是谁,就敢不带钱的来蹭吃蹭喝,来人啦!给我打,狠狠的打!”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壮汉从后面的厅堂里头走了进来,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打人,这下子黄安可是完全没了魂,他只是个文人。哪会什么武功,更不能挨打了。

    拳头正准备落下的时候,楼上却传来了一阵好听的声音。

    “九老鸨,你与其杀了他,不如留下他做些苦差事,正好抵了钱债又做了些别人不想做的事情。”昨晚上那个没得如痴如梦的女子站在二楼上,看着楼下的一举一动,手中捧着那条红色的绫罗段。

    九老鸨听了思量了一阵:“绸缎说的也是,这么多活,人手也不够。得了,就让他做事吧!你们,把他压下去。”

    “是。”

    就这样黄安从一介书生变成了青楼的打杂工。一天到晚洗着床单,刷着碗筷。床单上散发出阵阵的yinhui味道。让人觉得恶心。

    一日,黄安正在厨房里头刷着今天的碗筷。却看见那个名叫绸缎的美丽的女子从厨房外经过。从那之后的这几天都没有机会向她道谢。

    黄安一下子放下手中的活,往绸缎跑去。

    “绸缎姑娘请留步!”黄安来到绸缎面前,“在下名黄安,特来谢谢绸缎姑娘那日的出手相助。”

    “我只是觉得这里太闷了,原本以为你是个有意思的人,把你留下来看看,但你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奇特的。”说罢,绸缎绕开黄安往远处去了。

    黄安听了,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九老鸨此时经过,看见黄安站在原地发呆。一下子有些气恼。走上前去,使劲的推开了黄安:“你小子看什么呢!别偷懒啊!”

    “九老鸨,绸缎姑娘一直都是这么的冷漠吗?”黄安问道。

    “啊?绸缎?好像不是吧,似乎她似乎是从她娘死了之后就这样吧。诶!你问这些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

    从那天之后,黄安就格外的注意绸缎的行踪,才知道了,她算是妓女中的高等妓女了,接的客都是达官贵人,王室贵族。但他却从没见过她笑过。

    这一日,又是一名朝中的大官来了,点名要的又是绸缎,一旁的一名女子自言自语道:“跟她娘一样都是个祸水。”

    黄安听了,走向那个女子身边:“不知道姐姐知道些什么?”

    “哟,你好奇啊?”女子伸出手来。

    黄安自然是知道女子的意思的,但他身上毫无分文,只剩下怀中他娘亲出门时给他的玉佩了。说是保平安的。

    黄安硬是一咬牙的将玉佩给了黄安。

    女子看了看,还算满意,就道:“看见了绸缎手中的红绫过吧?那就是他娘亲的遗物,她娘亲在很多年前就是这里的高等妓女,专门接的就是达官贵人的客,一直是京城的最美名妓,后来却不知怎么的坏上了哪个贵人的孩子了,但是却没人来认,不过那也是当然得了,谁会娶一个妓女回家啊?后头啊,她娘亲还真的倔着把这绸缎生了下来,一生下来呀,就是个美人,特别是那双眼睛啊,那个美的啊。就这样他们两母女就一直住在梦仙居,母亲继续接客,只是为了养活着女儿,但后头呀,绸缎他娘过而立之年的生辰无缘无故唱了首曲儿,晚上就吊死了。而且用的就是绸缎手中的那个红绸吊死的,自打那之后那姑娘就不笑了。脾气越发古怪,还主动找九老鸨说要接客。你说怪不怪。”

    听了女子的一番话,黄安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她这么的孤僻原来是因为她娘亲的死吗?

    又是夜的来临,绸缎站在月亮之下,月光洒在身上格外的舒服。

    “绸缎姑娘,我想和你谈谈。”黄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绸缎睁开眼睛,转过身来往回走去。

    “绸缎姑娘,请听我说!”

    “我听你说,跟我来吧。”

    就这样,黄安被领进了绸缎的屋里,绸缎到了杯水浅泯了一口:“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绸缎姑娘,我知道了你为什么会那么的孤僻,因为你很孤独,孤独的人往往都会回避别人,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笑脸来,所以我想开导你,让你能够敞开心胸,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些你的事情,你就放下过去,从新开始吧!”

    听了黄安的话,绸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俯身到黄安面前:“你怎么知道我在客人的面前会不笑?我可是在客人的面前笑的很灿烂的啊。”

    “你在撒谎。”

    “我没有、”

    “不,你在撒谎。”

    屋子里顿时沉默了下来。

    “你知道,我娘亲为什么会吊死吗?”

    对于绸缎这突然的话语,黄安有些反应不及。

    “其实啊,我娘亲啊。是因为我爹死了才吊死的,我爹既不是达官贵人,也不是王公贵族,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两个完全不是同一类人的人却也相爱了,不仅是相爱,还生下了我。但是我爹不能娶了我娘。所以我娘也没办法,但也不舍得打掉我。所以就留在了这里把我生了下来,但后来,我长大了,我爹却连见都没见我一面就死了,我娘悲伤过度,所以也自杀了,自杀的时候用的是我手中的红绸,那天你路过这里的时候,你还记得吗?没错,我将红绸放了下来,那段红绸可是意义非凡啊。接到我那根红绸的人就是我一生的依靠了。没想到居然是你…真是造化弄人啊。”

    听了这话,黄安完全的愣住了,没有时间思考任何的事情。

    绸缎说完话,慢慢的褪下了自己的衣裳,直至最后一层。她就这样yisibugua的抱住了黄安。

    “安。来爱我吧。”

    黄安自然也是禁不住这样的美人诱惑,将绸缎报到床上,一夜的缠绵。

    就这样,两人相爱了。

    慢慢的绸缎也在黄安的面前露出了笑容,美得让人无法想象。

    终于到了考试的日子,黄安也偿还完了那些财务,前去考试,七天七夜,就呆在那么一间小房间里。写着一篇文章。

    一晃眼考试结束,又是一晃眼,结果出来了,他没有上榜,与金榜擦肩而过,但那个叫田晋的人却是名中状元,一夜飞黄腾达,还被皇帝赐婚与德安公主。田晋丢下了自己的妻女,真是可耻。恐怕那个钱袋也是他干的吧。

    黄安都与绸缎商量好了,绸缎在黄安考试期间,已经用自己这么多年来赚的积蓄赎了身,黄安若是中榜,就直接娶她为妻,但若是没中,就一起回老家去,找自家老母亲主持婚礼。

    回到了家中。黄安告诉老母亲没中榜,但却得了个媳妇的事情,老母亲听了自然也是高兴的,状元可以再考,但媳妇可就不多得了呀。但此时的老母亲,却并不知道,绸缎往昔的身份。

    于是老母亲高兴的打理着婚礼的事情,偶然间却听到了别人的议论说这女的看起来像是以前京城的名妓,绸缎。

    老母亲听了气的是直于那人吵了起来。

    回到家中,老母亲质问两人,原本黄安还想继续隐瞒实情,但绸缎却全招了,气的老母亲是晕了过去,差点就两腿一伸,双眼一瞪,等老母亲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再也不像往昔那样子的对绸缎了,要不是辱骂绸缎,就是撵她出门或者不理不睬。

    黄安多次劝阻老母亲,但都没有效果,并且绸缎似乎并不在意。

    那日,他出门去买一些新出的书籍。但当回来的时候却是完全的傻了眼,自家的老母亲就这么吊死在了家里。而绸缎当时就在家里。

    黄安质问绸缎这是怎么回事,绸缎却什么也不说。

    黄安见了绸缎的样子更是气愤,直接扇了绸缎一巴掌,骂了几声难听的话语愤然离去。

    那日埋葬老母亲的时候,也没让绸缎去,回来的时候,也不曾想绸缎也是吊死在了家中。用的就是那条红色的绸缎。

    三忘收到了信件,就来到了这里。看见的是一个许久都没有打扫过的家。以及一个憔悴的男人抱着一根红绸。

    男人抬起头看了看三忘笑了笑:“是你啊,小姑娘。记得吗,很久前我们见过。”

    “你叫我来,什么事。”

    “我想找一个人,我想问他件事情。”

    “这很简单,你直接去找他不就好了。”

    男人听了苦笑一声:“要是我能找到她就好了。不过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

    三忘听了也就知道了男人要找的并不是人类。

    “那好吧,你随我来。”

    走进屋里点燃了熏香。

    一个红色的影子慢慢具现化。

    “绸缎!绸缎你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

    男人想要上前去抱住女子,却被三忘给拦住了:“你要记住,她是个影子不是人,他不会说话。只会给你看这些。”

    说罢,眼前的景色幻化,变成了原来家中的样子,老母亲站在房间里和女子说这些什么。女子并没有说话,一下子老母亲激动起来,打了女子一巴掌。

    女子也不说话,只是捂住了肚子。

    老母亲看见了,脸色有些变了,又说了些什么。

    但女子摇了摇头,拒绝了,

    老母亲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子索性就离开了,结果,老母亲就真的上吊了。

    后头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三忘一下子灭了烟熏整个房间又回复了正常。、

    “你也许还不怎么懂,但我告诉你,你妻子是被冤枉的,你母亲是自己上吊的。并且你妻子当时有了身孕。而且,你妻子似乎留给你了个故事,他的娘亲不能嫁给他的爹爹,就是因为,他爹爹的母亲阻止。”

    说罢,三忘挥袖离去,只留下了发狂的笑着的男子。

    走出门来,外面很热闹,秦府的柳水夫人怀孕了,看来又是见好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