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小说网 > 重生之据为己有 >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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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似乎恢复到重生前在酒吧唱歌时的样子,而且,比那个时候还有所好转。在酒吧唱歌时虽然她也被别人说特立独行,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身不由己,对于所要演唱的曲目不管荤素只要客人点、经理要求她都唱,在这里却只需要唱《夜来香》、《甜蜜蜜》《茉莉花》等这类极具我国代表性的歌曲,轻轻松松收入基本可以养活自己。

    她喜欢这样的生活,简简单单,极为享受一个人时才能有的安全感。

    “小妹!到你了!”顶着一头白色大羽毛的陈默推门而入,后背上的两扇大翅膀将她死死的卡在门口,硬是进不来,那样子别提有多滑稽。

    温然憋着笑,推开她往后台走。

    陈默一吸鼻子,道:“不怀好意——”

    舞台上的布置是老上海时候的样子,每到她演唱的时候都是如此,两个月以来一直没有变过,只有台下的观众一波接一波的变化。温然唱歌的时候喜欢闭着眼睛,这样她就觉得是在唱给自己听,而不是别人。

    台上有一束白光,照在她身上,她脸上的妆重得很是冷酷,她之前不太理解为什么陈默会化那么浓重的妆,后来明白了,她自己反倒比陈默更加厉害。

    对她们而言,化妆是为了掩盖,掩盖自己的一切情绪,掩盖自己的本来面目。

    台下黑压压的一片看不清任何人的脸,唯有相机闪光灯频频亮起。温然谨记舞蹈老师教的动作,随着歌曲的旋律摆动着腰身,有时候一不小心,台下的冷气吹得她的旗袍下摆来回飘动,白色的三角底裤频频被VIP区的观众扑捉到。

    “母人妖——”台下有人大喊一声,紧接着就笑声连连。

    这样没素质的游客见怪不怪,温然就当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唱歌,她料想一定有好多人伸长脖子想要一看究竟呢,也一定有好多人抓心挠肺的后悔没买VIP票呢。这不正是舞蹈老师、服装老师所希望得到的效果吗?

    像之前一样,其实温然的底线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歌曲演唱完毕,温然返回后台等着待会儿和所有人一起上台谢幕。刚坐到椅子上,就看见门口有个陌生的人影晃过,她只当是新来的工人,没有在意。不料,那个陌生人竟然懒懒的靠着门框站定,双臂环抱在胸前堂而皇之的盯着她看。

    温然承认,自己被看得有些慌乱,温然更承认,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好看到天理不容。他留着棕色的短发,眼睛深邃鼻梁高挺,五官非常立体却不是泰国人固有的那种,皮肤也比一般泰国人白皙,上身的白色短袖稍微修身,衬出他结实的胸膛,一根某牌子的腰带松松的束在腰间,下面两条叠着的大长腿显得整个人都无比随意。似乎完全不在意温然恶狠狠的目光。

    “萨瓦迪卡——”这个人的气场远在温然之上,温然只能认栽。

    虽然现在已经基本能听懂泰语的普通日常对话,但说对温然而言还是很难,她只能蹦出单个的一些常用的词组。

    没想到温然这一出口,男人明显有些发怔,转瞬之间的情绪却被温然收入眼底。男人走近温然,温然一个紧张脚踢到椅子腿上,疼,十指连心,却又不好表现。

    男人饶有兴致的盯着温然的脸看,这样还不够,看了一会儿索性捏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温然伸手去推男人的胳膊,却被他另一只手禁锢住她的两只手腕,不得动弹。男人的手劲儿极大,温然看向他的那只手,修长的手指、暴起的青筋,似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小妹——谢——”陈默再次将自己卡在门口,同时卡住的还有自己的喉咙。

    “可能认错人了。”男人说泰语的时候异常温柔,语气却没有半点歉意,似乎在说,“本少爷就是弄错了,你能怎么样?”

    温然推着陈默往后台走,陈默还盯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看:“谁啊?看上你了吗?”

    “可能是个gay,被爱人抛弃,以为我是他的那个男朋友变/性.”温然不在意的说。

    “啊,这么惨。我猜她一定是小受,太细皮嫩肉了。”

    “走啦~”

    温然心想,有手劲儿那么大的受吗?他肯定是扑倒对方型的。

    谢幕完毕之后才算整场的表演结束,游客在现场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前往剧院的小院子中进行自费拍照留念。所有ladyboy们都要前往院子中进行“揽客”拍照这一项工作,游客和她们拍照是按人头计算,和一个ladyboy合影需要五十泰铢。因为在这一项业务中,所得的收入演员可进行提成,因此所有的人妖女孩都趋之若鹜。

    “来啊——”

    “e  on,baby!”

    “Mua——”

    各种人妖女孩搔首弄姿竭力使出浑身解数,希望自己被选中。

    每到这个时候,温然都塞着耳机靠在花坛上旁若无人的用手机玩游戏,如果不是剧院的硬性规定,她宁愿不参加这样的环节。

    曾经不止一次,听各国的导游跟自己的游客说,“那些人妖们啊,什么都要,就是不要一样东西,那就是——脸。所以,大家拍照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和你一起照相的是几个人妖,角落里的也要算,几个就是收几份钱哦~”

    事实就是如此,她无从还击,所以,她选择低调,从来不主动招揽人,你找我那就是你自己的原因了。也算是一种寻求心理安慰的方式吧。

    “喂喂喂——”一阵尖声传来,又是那个受过政府嘉奖的阿兰多,“不许摸胸的,看见没?”说着指向贴在柱子上的一张白纸,分别用英文、中文、韩文、日文写着“请勿摸胸”。

    这是阿兰多屡试不爽的旧伎俩了,她的胸部每三个月就要注射一次针剂才能保持傲人的姿态,政府嘉奖的蛇药又让她皮肤白皙光滑的就像刚煮熟剥了皮的鸡蛋。只要到了拍照环节,她就会脱去外面的那层纱缦,紧凑的胸衣只能遮住一半胸部,任哪个男人看见都想摸上两下。

    “人家说啦,不能摸胸。”阿兰多拽着一位男士的T恤下摆晃动,手有意无意触碰到男人下/身的敏感。

    男人的面色瞬间风云变幻,赶忙从包中抽出几张钞票,在钞票上写了酒店名称和房间号码塞到阿兰多的内衣中。阿兰多这才作罢,眼睛一闪闪抛着媚眼。

    那男人正欲/火/旺/盛,光天化日,朗朗灯泡,怎能惊得住她这样撩拨,一把拽起旁边的另一位“女孩”塞到朋友怀里,用日语说了句:“你们拍照。”

    温然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大力塞到另一个坚/硬的不明物体上,脚下有些没稳住,幸亏那个坚/硬物体的主人揽住她的肩膀才没有摔倒。她转头看见身旁的人,竟然是刚才在化妆间捏过她下巴的gay。原来真是gay啊!可惜了!帅到没朋友又何妨,有基友足以。

    “smile——”日本岛国友人用怪腔怪调的英语说。

    揽着温然肩膀的男人适应的非常快,迅速做出抿嘴微笑的表情。

    “one more time。”

    温然想冲过去把这个说着鸟语的岛国友人扔到海里去喂鲨鱼,不带这么污染听力的。

    男人想要变换个姿势,将胳膊圈在温然腰上,温然抬起头对他礼貌的说了个词组:“两百块?”

    男人仿佛没有听见,一把拦腰将温然拽过来贴着自己。肌肤相亲,温然总觉得怪怪的。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有些慌乱,只能鼻子冷哼一声以掩饰自己的不安。拍完照,男人反倒没有再做纠缠,和朋友干脆的离开。

    只是回头冲温然那邪魅的一笑,一整天都令她毛骨悚然。

    ……

    说好了一起回宿舍,陈默却在关键时刻抛弃温然,和那些“女孩们”出去“开眼界”。说是芭提雅的某个世界知名的剧院到曼谷演出,而且所有重量级演员倾巢主动,机会难得。看温然态度坚决,甚至到最后都有些生气,陈默才放弃拉她一起去“开眼界”。

    “不就是‘啪啪啪’‘嗯嗯啊啊’,各种声音,各种体位,有什么好看的?”温然生气,“要去你自己去!”

    “你怎么知道?你看过,你一定看过。”陈默眯起双眼审视温然。

    从剧院出来,需要经过三百多米长的一条小街才能到达主干道,温然一般都是在主干道上乘坐公交返回住处。不知为什么,已经晚上十一点钟,今天小街上的路灯却全部都没有亮,黑乎乎怪吓人的。温然不自然的想到白天那个男人邪魅的笑,总觉得事情还没有完。

    正这么想着,刚转过弯就被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一把塞进一辆加长型黑色宾利中,并且迅速的关上车门。温然着急的敲打玻璃,并试图打开车门。她着急的满头冒汗,这种感觉太相似,那种恐怖的气氛再次袭来,她被吓得眼泪直流。敲打玻璃的手更加用力,“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突然,一只大手握住她的右手,将她扯进怀里,她这才发觉,原来身边一直坐着一个人,她抬起头对上男人看向她的眼神,竟然是白天的那个男人,真是冤家路窄,可是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是对她有企图。温然考虑着,要不要告诉这位gay先生她本是女儿身的事实。Gay应该也是很专情的吧,应该很反感女人的吧。

    “先生——”温然一句话还未说出口,男人就打开他那侧的车门下车,又将车门从外面再次锁上。

    温然更摸不着头脑,却感觉身后有声音,回过头着实被吓到,身后有三位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女人,并且在一步步向她走进。温然一时不知道她们是人是鬼,被吓得不敢动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你们是收我回去的吗?”

    难道是阎罗王酒醒后发现工作失职,于是这会儿招她回去。

    三个白衣女人显然没有听懂她说的什么,一个女人从背后牢牢拉住她的双手,另一个女人蹲在她腿边按住她的双脚,而另一个女人却将一双手伸向温然的裙下。温然深知不妙,女人的手一直沿着她的大/腿向上摸索,似乎马上就要到达她的禁区。

    女人终于触碰到温然的敏感部位,温然一声尖叫,将女人踢趴下。

    透过车窗玻璃,温然看见三个白衣女人正在向那个男人汇报些什么,男人僵硬的表情渐渐的缓和下来,一点点柔软,一点点松弛,最后竟然露出难以抑制的笑容,像是终于如释重负的样子。

    男人跟其他人吩咐了几句就再次上车,对司机说:“送这位小姐回家。”

    温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愣了愣神,直到男人用泰语在她耳边说第二遍“你家在哪里”时,她才被耳边温热而暧昧的气息扰得缓过神来,将包包中一直备着的用泰语写清住址的卡片递给男人,男人给司机说完之后直接将卡片装到自己上衣的口袋中。

    温然的住处离剧院很近,坐公交也就三站的距离,因此,不到十分钟车就开到她家楼下。温然表面上故作镇静,其实内心却怕得不行,她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能慌不能慌”“还有什么地狱般的酷刑没经历过吗?”

    但却怎么也打不开车门,男人伸长胳膊手腕一钩,轻轻为她打开车门,胳膊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胸/部,她下意识的将身体往后靠。男人脸上露出邪邪的表情,一双眼睛故意盯向她的胸/部。

    温然急忙跑下车,男人拽住她的手腕,依旧是轻飘飘的泰语:“可能,明天我会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