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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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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幅挺有名的外国摄影作品,男女两个幼童,光着小小的上身,只穿着小短裤,互相把小短裤拉开,看对方的性器官,作品的名字叫做两小无猜。大凯,就亲身经历了这样的两小无猜。

    大凯记得童年时代,自己是个顽劣的小家伙,淘气的出奇,但是在一个小姑娘面前,他会变得非常温顺,那个小女孩乳名叫小囡囡,这样的乳名虽然是小女孩专用,但已经很少有人叫了,取这样的乳名,也许是相中这个字的发音是“男”,因为家里还是昐男丁。邻居们常和大凯妈妈开玩笑说,赶紧定下娃娃亲,可别让囡囡将来归了别人家。

    那是盛夏的一天,那年大凯大约是六岁多,小囡囡比大凯小一点,喊他大凯哥哥,大凯光着膀子,一条小短裤,小囡囡是一条粉色背带式的小连衣裙,连衣裙背带下面,也是光着小臂膀,两个小家伙在大院的花池里玩,花池里有几株槐树,树影遮住两个小家伙,那天不知为什么大凯心血来潮,想起了刚看过的一出电视剧,里面有一个镜头,是一个男孩子紧紧抱住一个女孩儿,对女孩说“我要你给我做老婆,为我生孩子。”也许是孩童性意识的起蒙,大凯一下子抱住了小囡囡,盯住她的眼睛照着电视剧学舌说,“小囡囡,我要你给我做老婆,给我生孩子。”她一本正经地回答说,“我妈说过,长大了,我肯定要嫁人的。”大凯到现在还能记得当初小囡囡的样子,一双大眼扑哧地闪动着,大眼睛上是长长的睫毛,眼睛认真地盯着他,好像在琢磨什么,不一会儿,一只小手伸进了大凯的小短裤里,握住了他那小小的棒棒,大凯出奇地看着小囡囡,小囡囡告诉他,“不知为什么,爸爸有这东西,妈妈和我都没有,你也摸一下我的。”大凯觉得真好玩,将手伸进小囡囡的粉色小短裙摸着,是湿润润的软软的一团,没有棒棒。“小囡囡,你真的没有我们这样的东西。”正在小小的亚当和小小的夏娃出神地探索着对方的世界时,大凯觉得自己被旱地拔葱般拎了起来,小手从囡囡的短裙中忽地脱出。一个大巴掌狠狠地扇在屁股上,疼得大凯哎呀呀哭叫。

    大凯和小囡囡拥抱时,大凯妈妈正在和一个女邻居闲聊,谁也没有注意小孩子的游戏,当两人互相伸入对方的小衣裤时,女邻居不再说话,眼神注视过去,大凯妈随她的眼神一看,顿时炸了窝,怒不可遏地冲过去。

    大凯不明白平时温柔可亲的妈妈为什么变成了凶恶的母狮子,回到家大凯被罚跪在地上,一支大鸡毛掸子飞舞起来,抽在屁股上,抽在背上,妈妈嘴里还骂着“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学好不容易,学做小流氓怎么不学就会?”

    大凯的爸爸那天幸亏下班及时到家,劝阻了大凯更多的体罚。

    事后,妈妈心疼地抱着大凯痛哭说“大凯,妈是为你好,记住,以后女孩子的身子不能随便摸。”

    这次挨打事件不久,囡囡一家就搬走了,如果没有这一顿狠打,童年的游戏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掉,但是这一次暴打,却让大凯把那孩提情景记得刻骨铭心,他记住了那双柔柔的小手握住自己小棒棒的感觉,也记住了自己的手摸着囡囡时的感觉,有时还会仔细回忆,“那是软软的肉片片,没有棒棒。”每当此时,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囡囡那粉色的小短裙就在眼前飘浮,成了大凯抹不去的记忆。当然,更清楚的感觉,是妈妈抽向他屁股的大鸡毛掸子忽忽带风的痛感,以至长大后,长在裆前面的器官在异性面前出现本能反应时,裆后面臀部的痛感会立时涌来。

    这个糟糕的后遗症,一直影响到他大学的生涯,大学时,大凯被女生归为极品男的行列,一位校花等级的女生,在两个极品男中最后将绣球抛给了大凯,在一片密密的校园树林中,女生吻着大凯,不顾一切要献身于大凯,大凯热血腾涌,紧张兴奋地抱紧了女孩儿,下一步就要宽衣,就要触到那迷人的地方了,此时屁股上一阵灼热,那痛入肌肤的记忆不合时宜地来到,热情立即冷却,在一阵激烈的喘息中,大凯的那一滩东西,留在了自己的内裤上。

    女孩儿迷茫不解地看着大凯,大凯口中说着对不起,跚跚地离开。

    大凯此时对老妈是难以解开的艾怨,幼年的逞罚,变成了成年的无能,大凯心中绝望,不知怎么面对将来。多少天都萎靡不振,大凯家中是严母慈父,最后是老爸看出端倪,爷俩儿聊天,大凯吐了实情。

    老爸丝毫没有责怪大凯,说出了让大凯心安的话“也许,是那个小女孩子还在等着你,不让你选中别的女孩,放心吧,你是一个男子汉,不但是正常的,而且是超群的。”

    对于老爸的话,大凯深信不疑,老病还需老药医,在哪里出的毛病,就应当到那个地方去治,在谁身上出的毛病,当然要到谁身上去治,可是,那个孩提时代的小女孩,她又搬家搬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事隔这么多年,又上哪里去找她呢,想到此,大凯不能不忧心忡忡,真的,让他在长成了大人,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再去找一个童年的玩伴,总是有点像是天方夜谭。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大凯的态度又分外坚决了起来,他下定决心去找她,大学在学时,大学毕业后,多少人给他介绍对象,他一概谢绝,弄得人们对他的态度不理解,你愿意不愿意,总可以见见面去嘛,但是,大凯坚决连面都不见。

    老妈对当初给大凯的那次体罚,也经常感到懊悔,但是木已成舟,着急也没有用,大凯老妈还曾多次想方设法去找那小囡囡的下落,但是神奇的很,就是问不到她们一家搬到了什么地方。老妈同时对囡囡一家也存着内疚,觉得自己暴打大凯,实际把小囡囡也扯上了,不过是五六岁的孩子,本来完全没有必要认真,人家一家人搬走了,就说明是认真了。

    几年来,大凯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寻找着那个囡囡,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记忆中的那条粉红的的小短裙,成为一个记忆符号,他认为即使是缘份,也必然有一种让缘份相连的媒介,而这个媒介,就是那个粉红色的短裙,他从去年第一次看到她,就是因为她身上那粉红色的短裙,是那么醒目,尤其是,现今的姑娘们,几乎看不到这样颜色样式的短裙装束,那决不是偶然出现的东西,它一定联着某种缘份!

    自打那时起,大凯特别爱哼哼一首歌“。。。。。。我身在台北心在伦敦,我真想找到那把钥匙,打开你的门。。。。。。”是的,那扇门现在根本没有找到,又如何打开?

    如果和达子小月说到他和粉裙子的缘份,肯定要说到这个经历,但是,这样的经历怎么向人说呢。

    。。。。。。

    大凯苦笑了一下,对着双目切盼的达子和小月说道,“这个缘分,也许将是永久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