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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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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醒来时,头昏昏沉沉的,脑袋像被重物撞击般钝感的疼痛。

    诺大的vip病房被围的水泄不通,认识的,不认识的,发自肺腑的,虚情假意的寒暄,让钟白的耳朵嗡嗡作响,钟白只得微笑应付着来自病房各个角落的声音。

    小护士推门而入,也被这人山人海的场面惊呆了“请大家都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这样浑浊的空气不利于病人的恢复。”小护士的一席话解救了钟白也解救了众人,早就有人想离开,只是不想是第一个。

    等众人都走出了病房,房间清亮了许多,如一块被风吹走的乌云,光线也亮起来了。韩梅再也抑制不住眼泪。梨花带雨般哭诉起来“还疼不疼,有没有哪不舒服?唉,你说你最近是在干嘛啊,整天愁眉苦脸,患得患失,昨天闹个不告而别,今天上演个现实版本的车祸,你这是存心要吓死我啊”。

    钟白把没有挂针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位置“妈。我很疼,很不舒服,感觉非常不对劲”。

    “医生,医生···”韩梅焦急的喊着。

    “妈,不要喊了,只有你能救我了。”

    “我?”

    “是啊,妈妈,你的眼泪让我心疼,你的皱纹在一天天的增多让我不舒服,对不起妈妈,我很内疚,以后再也不让你和爸爸操心了。”

    韩梅破涕为笑“我儿子终于又回来了,喜欢贫嘴,喜欢变着法儿哄我开心,看来你真的没事了。”

    “好了,好了,在年轻人面前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钟利群拍了拍夫人的肩膀“儿子没事了,我也要回公司了,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昨晚都没睡好。”钟利群怜惜的望着韩梅憔悴的脸庞。

    钟白不自禁的羡慕起这对神仙眷侣,都年过半百了,依旧恩爱如初,伉俪情深。

    “你也回去休息会吧,一整晚都是你在忙进忙出的,不比我废心少,我让阿珍熬了鸡汤,回去喝点,年纪大了,身子又不是铁打的,别拼命了。”

    “好吧,咱们先回家”钟利群拥着韩梅走出了病房。

    房门刚关好,王朝随手拿了一个苹果就啃了一口“喂,哥们,你最近也太怂了吧,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听说你出车祸,我差点眼珠子没掉出来,这是今年最冷的笑话了,就像六月飘雪,长江倒流,恐龙再生一样不可思议。”

    “去你的”钟白抽了枕头朝王朝砸过去“看我受伤,你很开心啊,真是没良心。”

    “你现在也算是伤残人士,对我一点杀伤力也没有。”王朝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坐起来指了指钟白上方的吊瓶。

    “好了,好了,别闹了,钟白哥都伤成这样了,还在冷嘲热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仇呢。”

    “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啊,左一个哥又一个哥叫得我骨头都酥了,这还没过门的就这样偏心,难道我不是你哥啊。”

    齐飞被说的脸颊绯红,娇羞的把头埋进齐霜的怀里“姐姐,你看王朝坏不怀,天天拿着人家开涮。”

    齐霜温柔的笑了笑,眼睛的余光却看上病床上的钟白,立刻陷入了一种惆怅中。

    “说吧。”钟白一脸茫然的望着一直保持沉默的孙平。

    “前因后果啊,我们已经知道果了,因呢?”

    “因没了,灰飞烟灭了”钟白眉心紧缩,不无失落。

    “算了,算了,我给大家分析一下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齐飞瞟了一看王朝。

    “看看,这紧缩的眉,深陷的眼孔,消瘦的脸庞,能把咱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潇洒俊逸,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折磨成这样的,只有一种病。”

    “快说”众人齐声,感觉这厮分析的颇是那么回事。

    “哇,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好有压力的。”

    “再不说我现在就咔嚓了你。”齐飞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相思病,就如几千年前许仙初遇白娘子的情形是一样的。”

    齐飞听到这话,刚倒好的热水在手中微微一抖,溢在了手背上,生疼,生疼。她立刻整理好表情,笑意盈盈的把水替到了钟白手中“谢谢”。

    齐霜知道钟白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来不喝热水的。那是小时候的一个夏天,上学路上口渴了,抱起保温杯就准备喝水,这时候几个调皮的孩子推了她一把,热水溅到身上,疼的自己哇哇大哭。钟白气急了,追上那几个比自己高一头的男生就是一顿厮打,最后被几个男生打的鼻青脸肿的像个猪头,依旧笑米米的看着自己。齐霜也忘记了疼痛,抹着抹着眼泪就笑了。

    “咱以后再也不喝热水了”说话间就把自己的矿泉水倒进了齐霜的保温杯里。

    “但是妈妈不喜欢我喝凉水的。”

    “这是咱俩之间的秘密,以后我给你带凉水”

    “带多久啊”

    “一辈子”钟白乌黑的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学着大人的口气,小小年纪的他并不知道一辈子是什么概念,一种承诺,一种责任,更是一种寄托。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就在这时孙平的电话响了,打破了一室沉寂。

    孙平故意去了病房的客厅,避开了人。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下楼左转有个大药房或者马路对面的诊所找专业人士包扎···我派人送去···我·我实在去不了,我有一个朋友住院了。”孙平的声音由焦灼转而平淡,继而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软弱无力。挂了电话孙平低着头走进了病房。

    “说吧”

    “什么啊?”

    “前因后果”钟白一脸幸灾乐祸。

    “千年的铁树不开花啊,要开就开的枝繁叶茂的,姐妹,你是不是搞外遇啊,你可是刚结婚啊,不会是一边玩着隐婚,一边金屋藏娇吧。”

    钟白一脸质疑的看着孙平,孙平吞吞吐吐的说“你信他那张臭嘴。”

    “我信我自己,我亲耳所听的,不得不怀疑”

    “你们不要胡乱批判好不好,刚才大家还在同仇敌忾的把矛头对准钟白,他的相思病还没下处方,现在又来给我胡乱诊脉,有损友如此,哀莫大焉。”

    屋内一阵哄堂大笑,暂且放过了钟白和孙平,只是这样一闹大家都各怀心事,平时吊儿郎当的嘻嘻哈哈的王朝也有点恍恍然了。

    汉飞进城已经三个月了,想到进城难,没想到这么难,不禁想到了一本书《围城》,城里的想出去,城外的想进去。

    汉飞租住在一间10平米的地下室里,阴暗潮湿,这并不算什么,让汉飞担心的是地下室里还住着好多单身汉,他们看自己的眼光总是怪怪的,从头打量到脚趾,更有放肆的还会对着自己吹口哨,每次下班回来都很晚了,自己总是提心吊胆的加速冲进房子。房主是个肥壮的坐地户,对汉飞还算照顾“别害怕那群狗东西,都是在这附近的打工仔,不敢兴什么幺蛾子。”汉飞如久旱逢甘露般激动,在这人生地不熟大都市,自己无异于一只小蚂蚁,没有方向的乱撞,随时可能被行人,车辆碾死,最后连尸体也没人问津。

    今天是汉飞上班的第70天,她对这份高薪工作很满意,每个月刨除了房租,水电,日常开销,还剩小2000,最重要的是她觉得特别轻松,自己手脚麻利,又不会偷懒,干活从来不会挑挑拣拣的,组长也很赏识。本来以为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干一辈也不错,只是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情,一件改变她人生的事情。

    “你今天复杂打扫总经理的办公室”这么重要的任务组长不愿意给大婶级别的人物。

    “是”汉飞对于组长交代的任务从来不问原因,只是一味的执行,这点也是组长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汉飞从李秘书手中接过钥匙“手脚干净点,别净想着顺手牵羊。”李秘书穿着一双极细的高跟鞋,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眼高高在上。“去吧,不知道你们头怎么寻了这么个新手来,万一出个差池,我可负责不起。”

    这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装修讲究,里面整齐的陈列着不知名的古董,字画,汉飞想着这办公室的主人也定时一个老古板。正对面的是宽大透明的玻璃墙壁,极目望去,上海的全貌尽收眼底。

    初春的天空高而澄清,云层薄薄的飘在空中,如丝如缕,几乎是半透明的,有种懒洋洋的温馨,汉飞被美好的景物感染,心情也明朗了几分。

    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桌子上的一切,轻拿轻放,如同照顾一个婴儿般细心。桌子上的东西太多,擦起来颇费劲,原来这也不是个好差事啊,干好了没话说,干不好就可能卷铺盖走人。

    汉飞直了直腰,伸展了一下双臂,用手背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眼睛不经意间被书橱上的一张合照吸引了。她震惊了。一个是他一个是她,一个最爱的人,一个最恨的人。

    多么熟悉的脸庞,多么熟悉的眼神,多么熟悉的笑容,他就是钟白,可是汉飞现在很疑惑,他是“非汉飞不娶”的人吗,他把她揽在怀里,她的笑容甜蜜似糖,一对眼睛弯弯似月牙,她变了许多,多了几分妩媚,几分可人,几分清丽,可她终究是她,即是化成灰自己也会认出。

    她们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姐妹,汉飞有点混乱,她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动作还是如此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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