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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小美人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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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了早餐,云兮又给北堂渊做了初步的检查,惊叹于他超强的恢复能力,同时也对自己那小小的医术得意了起来。

    “北堂兄,不知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内力尽失的人短期内恢复内力呢?”想到他是江湖中人,相比对这些事情了解不少,云兮再跟他聊了几句后,装作不经意的问了起来。

    北堂渊略一沉思,道:“如果因为生病等原因内力有所损失,之后还是可以慢慢练起来的,但是势必要花上很长时间;而若是强行被卸去了内里的人,因丹田尽毁,是不可能再有内力了。”

    北堂渊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到云兮满眼的求知,没有参杂任何别的情绪,于是放下心来,接着说道:“但是就我所知,有一种蛊是可以让毫无内里的人看起来有内力的。”

    “蛊”对云兮还算是一个相对陌生的概念,即使是在隐月谷的时候,她听叶景卿提过,但因为这种东西太过阴毒,谷里的大家都不怎么用,叶景卿虽有研究,但也不好拿出来,所以云兮并不是很熟。

    不过对于蛊的一些理论她还是知道些的,“你是说苗疆那边很盛行的苗蛊吗?”

    北堂渊点点头,“有一种叫噬魂蛊的蛊毒,蛊虫一旦进入体内,会控制你的身体,在有剧烈动作时控制你的动作,即使你毫无内力,它也能让你看起来像是有内力一般。”

    云兮注意到了北堂渊的用词,赶紧问道:“你是说看起来有内力,那实际上呢?”

    “实际上当然还是没有的,但是有些要靠内力才能完成的动作,比如轻功,被噬魂蛊控制的人都是可以做到的。”

    “哦,这样啊。”云兮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但是却又垂下眸子,不让眼中的情绪泄露出去。

    片刻后,收拾好心情,云兮抬起头,又恢复了那单纯的小模样,嘟着嘴继续追问:“既然这样的话,这噬魂蛊不是很好么,人们都可以不用花费时间在修炼内功上了。”

    “的确,它的优点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之所以称之为噬魂蛊,就是因为蛊虫会控制你的心智,从它进入你身体的那一刻开始,它就在找机会控制你的思维,所以中蛊之人必须靠药物来抵抗蛊虫。而且时间越久,它的耐药性越强,若是一直不将它赶出, 迟早有一天这个人会完全被控制住。”

    嘶,这话让云兮倒抽了一口气:难怪说蛊毒最是阴毒呢,的确如此啊。

    想到那天那被称为“佩语”的女子与江涛说的话,“已经一年了”,“加大药量”,云兮可以确定,江涛必然是用了噬魂蛊。

    真是好狠得下心,竟然敢对自己用这种东西,他就真不怕有天没药了会怎么样吗?

    如此说来,那天夜里南宫寒之所以失手,可能就是因为,在劫车的那伙人之中,就有人给江涛下了蛊,若是江涛在那个时候就有了还击的能力,现实是南宫寒始料未及的,失手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呵呵,不愧是北堂兄,竟对这种生僻的东西都如此熟悉,真不知还有何是你不知晓的。”

    闻言,北堂渊并没有谦虚否认,只是在心里说到:知晓这些有什么用,我竟不知道江湖上有久瑟兄弟你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

    这时,庙外突然传来声音:“你确定昨天看到一个小厮托着一个伤者来这边了?”

    “诶诶,是的,那受伤的看起来伤的很重呢。”

    听到这些,三个人立刻紧张了起来,估摸着这应该是北堂耀的人找来了!

    “昌晨,你马上去庙后面那个有盖的桶里躲起来!”

    “可是少爷…”

    “不想被抓就快点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昌晨被云兮不耐的语气吓住了,但还是看了眼北堂渊,见他点头后就赶紧走了。

    这时,外面已经可以听到脚步声了。云兮赶紧将北堂耀的束发拆掉,只见一头乌黑瀑亮的头发垂落了下来,但此时云兮没有时间欣赏美人图。只见她好不犹豫的把北堂的上衣扯掉,然后推到他在草垛上,自己压在她身上,然后拉来一边的草席遮着。

    刚做完这些,外面的人就进来了,还好来人不算多,只有三个而已,而且其中一个毫无内力,应该给另外二人提供线索的附近居民。

    “卧槽,老子刚要办事,你们来砸场子的?!”

    破庙里光线比较昏暗,三人从阳光下进来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云兮他们的,倒是云兮先发制人让他们看到了地上的人。

    之间那破旧的草席下,上下躺着两个人,一个满脸麻子的年轻人压在另一个人身上,被压的那位看不清脸,因为被头发遮住了大半,再加上裸露在外的香肩,用指头想想都知道他俩在做什么了。

    见云兮一脸的怒容,他们显然也不想多找麻烦,其中年长那位连忙上来作一揖,“抱歉了兄弟,我们也是奉命办事,打扰到您真是不好意思,只是请问一下,您有没有看到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还受了重伤。”

    见人家态度还不错,云兮也跟着语气稍微好了一些,“老子来这里有一会儿,人影都没看到,哦,当然除了我家小宝贝儿了,”说着,云兮把脸转了过去,色眯眯的看了一眼北堂渊,还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看得旁边三人频频扭头--眼不见为净!

    “你们要搜就快点,老子不急,小美人儿都要急了!”

    见状,年长那位马上吩咐年轻的到后院赶紧去搜索,而他则是大致将庙里面扫了一遍。

    不久,年轻人回报说没有看到人,于是他们又再三道歉,便匆匆离去了。

    “啧啧,真是不得了,北堂耀的属下都这么能装的这么有礼貌,估计他也是个里外不一主,难怪你被害得这么惨。”

    确定几人走远之后,云兮就掀开草席坐了起来,又将刚才被自己压坏的北堂渊的伤口做了处理,一边包扎一边聊了起来。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哎,送佛送到西呗,真是虎落平阳被狗欺,就那两人的实力,跟你没受伤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现在也敢这样招摇的出来找人,切。”

    虽然不是自己的事,但是云兮也是一个打抱不平的孩子,想到那北堂耀自小对北堂渊的压迫,就觉得各种生气,你说吧,本来你就是嫡长子,多金贵啊,相比从小就是养尊处优。既然如此,你好好过你的少爷生活不就是了,何必要来欺负弟弟。说白了就是怕他取代你呗。

    要说到取代这个问题,云兮就对北堂耀的行为更不齿了。如果害怕被超越,就该加紧修炼自己,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而这般的玩阴的害人,看来果然是被惯坏了。

    此时的北堂耀,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云兮,那娴熟的包扎手法让他惊叹,而那犀利的小嘴更是让他忍俊不禁。

    “喂喂,你笑什么,差点被抓了诶,你还笑!”云兮一抬头就看到扯着嘴角的北堂渊,再联想到刚才的危险,不由得气结。

    这时,庙宇后传来窸窣的轻响,咋一听还以为是老鼠,不想那声音安静了一下子竟更大了,然后就看到昌晨从一个佛像后面爬了出来。

    云兮这才想到昌晨的存在,冲他笑了笑:“嗨,昌晨,你可算回来了。”

    昌晨被她这明媚的一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底下头,但还是闷闷地说:“人都走了也不叫我出来,我在那桶子里差点憋死。”

    “哎哟,安啦,没那么容易死的,你看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吗?”看着这唯唯诺诺的昌晨,云兮心情也好了起来,便打趣起他。

    “是没憋死,刚才听到脚步声,我差点被吓死!还好他没来掀开木桶。”

    一边说着,昌晨一边用手抚着胸口一副病西施的样子,引得云兮笑了出来。

    “哈哈,那人肯定不会掀你盖子的,看你那胆子小的哦!”

    “切,你怎么肯定他不会掀呢!”昌晨一脸的不服气,貌似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敢跟云兮斗起嘴来,而且还乐此不疲。

    换做平时,他这样反问,北堂渊势必会阻止他的无理,但是这次,北堂渊却什么也没做,只因,他也很好奇这久瑟公子何以这般确定。

    “拜托,人家主要找的是你家少爷不是你好吧,那桶子那么小,你家少爷那么高肯定塞不进去啊,而且…”

    “恩?”昌晨听了觉得也很有道理,见云兮突然不说了,立刻好奇起来。

    “哎哟没有而且了,就这个原因就够了,哈哈,又帮了你们一次,怎么感谢我!”

    云兮迅速的转换了话题。因为她实在不想跟昌晨说“而且那俩人被我催的很着急,不会仔细搜的”。嘻嘻,不然她岂不是要把刚才对他家少爷做了什么也说出来。哎,算了,看在昌晨你这么崇拜你家少爷的份上,我还是给你留点美好印象吧。

    “你要我们怎么感谢你呢?”

    久未开口的北堂渊却在这个时候出了声,让云兮一愣:她压根只是为了转换话题,原本就没有想要讨什么呀。

    不过,脑子反应快也是她的优点,既然人家都这样问了,她不趁机揩点油实在是亏了呀。当然了,她不打算问北堂渊要钱财,实在是因为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盘缠也不多,那么,就来点有意义的吧。

    “北堂兄,不知你有什么信物呢?”云兮问的有些小心翼翼,怕惹了这位主子不高兴,到时候什么好处都没捞着,那就得不偿失了。

    北堂渊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量了一阵,继而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挂坠,是个圆形的玉,质地极好,一看就是上品。

    “少爷!”不想一边的昌晨马上不干了,要不是北堂渊用眼神压着,云兮毫不怀疑他会过来把这挂坠抢过去。只不过,越是这样,越说明这玩意大有来头不是么?

    “在下身上也没有别的东西,只是这玉我佩戴了多年,还望久瑟兄好生保管。”说完,北堂渊就将挂坠递了过来,竟是一丝眷恋也没有。

    带着一丝笑意,云兮接了过来。

    她笑,不仅因为她得了北堂渊的信物,更是因为北堂渊的舍得。能将身上带了多年的东西就这样赠与别人,且一点都看不出他的不舍,这足以说明他的大度,以及果断。

    所谓有舍才有得,她只知道北堂耀是个为了权力连亲弟弟都能杀的冷血动物,却没想到冷血竟是北堂家的家族遗传。之前还一直担心北堂渊的心慈会害了他,现在看来,这些都只是假象,其实他才是一个表里不一的高手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北堂渊最终反败为胜的几率似乎大了很多,云兮也就放心了,总算没救错人,以后的好处那是多多滴。

    虽然当初把南宫翎的那根毛给弄丢了,但是现在又拿到了北堂的,嘻嘻,貌似也扯平了。想当初她得知那毛不见的时候,可是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哦哈哈,北堂渊,干巴爹!姐姐看好你哦!

    晚点的时候,云兮又根据北堂渊的恢复情况写了一份药单出来,交给一脸崇拜的昌晨去抓药。

    当然,如果昌晨能记得第一天的药的话,就会发现,其实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分量减少了许多罢了。

    至于北堂渊嘛,在云兮的再三建议下,挪到后院享受阳光。

    云兮本人则是逍遥的来到街上开始她一天的生活,嘿嘿,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游街来着,即使北堂渊也不行。

    今天她换了一条僻静一点的街道。也许是下意识吧,越走越接近昨夜江涛所在的那块地方,等她发现自己来到这里时,一个激灵,赶紧转了出去。

    只是这东转西转的,有些迷路,好在她闻到了马粪味,知道这附近必然有做马匹生意的,就想着寻上去问路也好。

    果不其然,不久就看到前方有一个人牵着几匹马还租售,而站在他对面的那个蒙面女子,怎么看着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