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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从此天涯陌路,尽管我还爱着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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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6月,十七岁仲夏。我该如何回忆你,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我猜测会不会有那么一种可能,在人生的考场,再次遇到那个人。可是算了又算,原来我们都没有那种相遇的缘分。

    我自己都觉得可笑,现在算是什么,未来又怎样。

    高考结束后,我剪掉了留了三年的长发。最后只留了一个齐耳的短发。当时理发店的姐姐抚着我的头发一个劲儿的说好漂亮的头发,剪掉太可惜了,不要剪吧。可是我心意已决,剪掉吧。

    ‘为什么要执意将头发剪掉呢,太可惜了呀’

    我只是笑了笑,说‘想换个发型呗’

    后来,头发剪掉了。

    于是,我开始了蜗居的生活。不愿出门见人,倒不是头发剪得特难看,而是总觉得出门完全没有生活的意义。可是与此同时我却做着更加无意义的事,上网。

    对了,在我闭关之前,我还去参加了缺席三年的同学会。当然,那时候我还是长发。不过我始终没有见着他,我才知道原来他真的没有爱过我一分一厘。

    【突然闯入的女孩,揭开了我的情伤】

    天天在网上挂着,难免有人加我。那天加我的是个和我同龄的女孩,叫林吟。面对陌生人,我有些拘谨,即便是隔着千里。林吟显然是个自来熟,三两下便和我聊得火热。她可爱,热情,还傻的可以。

    她说她失恋了,所以找人聊聊。她问我有男朋友没有。我说没有。她迟疑了一下说,没有真好,那样就不会伤心了。

    这下换我愣了,真的是没有就不会伤心了吗?那为何我现在这么难过。

    ‘那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我揉了揉脑袋,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啊

    ‘你骗我,你一定有对不对’

    我不知道她为何这么肯定,但我开始怀疑我们认识。‘好吧,我有’

    ‘嘿嘿,我就知道你有,快给我说说他吧’

    ‘有什么好说的,都已经过去了’

    ‘你给我讲你的他,那我就给你讲我的他’

    当时我很想说我对你的事毫无兴趣。可是我又说不出口,我实在是想找个人说说,那些我不敢说的话。

    ‘哦,好吧’

    ‘那他叫什么名字’

    ‘何如薄新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他的名字就在这句诗里’

    ‘哇哦,好难啊,我一点都不聪明的’

    ‘呵呵,我不管,想知道你就慢慢猜吧’

    ‘那好吧,我猜猜。何幸?薄幸?何衣?、、、、、’

    ‘额,全不对啊。怎么可能叫这名呢’

    后来林吟又猜了无数个名,各种奇怪。我是在忍不下去了,好心说‘要不不猜了,待会脑细胞都杀死完了’

    林吟很倔强,说‘不行,不猜出来,我是不会给你讲我的他的’

    我这才发现我被骗了。林吟真是个小骗子。‘你骗我对不对’

    ‘没有,真的没有’林吟一阵解释。我不知道电脑前的她是怎样的表情,我揣测,她有些惊慌。

    ‘算了,看你可怜,还是我给你讲吧,你别猜了,你这脑袋完全不行啊’

    林吟给我发了个特可怜的表情,我顿时就乐了。‘他叫何锦翼’

    ‘唉,好笨的我啊,猜了这么久都没猜出来。不过名字挺好听的’林吟一阵的抱怨。

    ‘嘿嘿,是吗。好了好了,快点跟我讲你的他吧’作为我说心里话的回报,我央求着林吟。其实是我不愿这么轻易就被一外人知道心底的事。就像何锦翼以前说的,‘你丫的,从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林吟马虎的向我讲了一下她的他。我倒是没怎么在意。可是我忽略了林吟藏匿的不简单。

    ‘喂喂喂,那你还喜欢他吗’林吟问我。

    ‘不都说是曾经了吗,当然是不了’

    ‘那好,我们来检验一下’

    ‘检验什么’我完全搞不清楚,这个神一样的女孩到底要玩什么。

    ‘检验一下,你到底还喜不喜欢他啊。既然你已经不喜欢他了,那就大声喊出来啦’

    ‘什么意思’

    ‘你就说,何锦翼,我喜欢你。何锦翼,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为什么,我······’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阻止我,不能这样讲,你还喜欢着他不是吗。

    ‘哎哟,你还喜欢他吧’

    ‘没有。我先下了,你慢慢玩’我连林吟的回话都没等就匆匆下线。完了后,我在想,我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就算是逃避,可我逃得出他不爱我的诅咒吗?

    再次上线的时候看到林吟发来的消息,彼刻的她已经下线。她说‘你是猪吗?你明明喜欢他啊。为什么要逃避呢’

    我看着她灰色的头像,不知道说什么。她什么都不明白,又好像看透了我的一切。孔果洛啊孔果洛你的心事怎么被她看了个通透呢?

    难道一切都太明显,所以才显得太狼狈。

    林吟,你根本不明白,我与何锦翼根本就是天涯陌路啊。不是爱就可以在一起的。

    何锦翼说过,就算全世界的女孩都死光了,我还是不会喜欢你的,孔果洛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看,他宁愿孤寞一生都不愿和我在一起。你说,我还有机会吗?

    【你是路人,参与不了我的永生】

    ‘电话号码’

    我莫名其妙的收到一条QQ消息。点开一看,是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同学。

    ‘?’直觉告诉我,他肯定是发错对象了。

    ‘你的’

    我诚实的把电话号码发了过去。

    ‘13······,这是我的号码,记住哦’

    ‘哦,好’我把号码保存好。

    之后,瞬间就冷了场,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可是我不知道我记错没’

    ‘啊,这样啊,你记错的概率有多大’

    ‘要不我给你打过来吧,不要接哦’

    ‘哦,好’

    郁可唯的声音在手边响起,号码没错,是他,王忍。

    说起王忍,他是个传奇。

    长的不错,听说字也写的不错。不过我和他同学一年,没说过几句话。后来,他就转学了。

    听说,他转到市里最好的中学。而且他转学过去,还有女孩子直接把手机放在他课桌上叫他输号码。我在一旁听了,一直感叹,这长的太帅就是不行啊,这也太受欢迎了。不过,那个女孩好豪爽啊,真是霸气。

    对了,王忍还和我们同班时,我们班公认的班花喜欢他。

    好吧,当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这才是郎才女貌的表现。可是,何锦翼总是在这样的时候打击我,不要犯花痴了,你看人家都凑一对儿了。

    顿时我满头的黑线,拜托啊,我可没有觊觎他们的心好不好?你以为我是你啊,早就知道你打班花的注意了。

    然后何锦翼会伸手给我一爆头,敲得我一眼的星星。顺便赏我一句,胡说。

    可是我分明看出来他眼里藏匿不了的甜蜜。

    何锦翼,你就是一头视觉动物。只知道看美女。

    是啊,是啊,我就看美女了。怎么样啊。不看美女难道看你啊?说完还不住的发出啧啧的声音。

    我说不出话来,他说什么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就这个不行,他是我真真正正喜欢的人啊!

    然而这一切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在干嘛?’

    ‘无聊中’

    ‘我也是’

    ‘唉,说点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想想聊点什么’

    ‘哦,好,你慢慢想’

    ‘我是叫你想’

    ‘啊?’

    一张露牙的笑脸发来过来。

    突然我会觉得很温暖。毕竟,王忍是我世界里的外人。可是和他聊天会很快乐,很轻松。不像何锦翼,一冷场,就直接闪人。所以,明明是他找我聊天的,我却要担负救场的‘责任’。

    其实每一个优秀的人接近你你可能都会觉得开心,那是一种认可,被一个万众瞩目的人认可。

    和何锦翼靠近就不同,在他哪儿我就是透明人。

    他可以生气的时候用矿泉水瓶子或者橡皮擦砸我,也可以敲我的头,或者摸摸我的齐刘海又或者抱着我的头一阵的揉,直到他满意为止。这就是何锦翼,我喜欢的人。

    他恶劣,不堪。纵使难过把我紧紧的包围,我还是喜欢他。因为他是我见过的坏孩子里唯一一个不嚣张,穿着规矩,看上去就让人舒服的。他可以对很多人好,单单除了我。我曾自以为是的想,在他眼里我是不同的。而那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而王忍却是个乖孩子。他会认真的和我讲话。他礼貌,他哪儿都好。可是却让我觉得疏离。总觉得一句话就可能把他伤了。

    王忍会和我聊他喜欢的动漫,会礼貌的邀请我和他一起看。渐渐地,我有些受蛊惑。我会去看王忍喜欢的动漫,然后和他聊天。

    王忍他会在我看动漫没他看的快时说我等着你。我礼貌的拒绝,因为不想耽误他看。他会说不行,必须等着你。

    看吧。这是个多好的男孩子。

    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认真的。

    我是个生性猜忌的人,不怎么爱相信人。总觉得自己被骗了。因为我骗的人多了,导致自己也分不太清了。我不是好姑娘,我是这样想的。

    现在我才知道为何那么喜欢何锦翼。其实我们是一条道上的人,不能惺惺相惜着,那就互相伤害着。

    关于王忍,我还想起了一件事。记得以前有一阵我和一个男孩走的比较近。王忍说,那人不好,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我一直不懂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当初我没理会王忍的话,结果是自找麻烦。

    这样的王忍,总觉得是个好人。谁还会忍心去伤害他呢?

    在他的世界里,我是路人。在我的世界里,他是过客。我们谁都参与不了谁的永生。

    【是等一个人,还是等一个故事】

    泅渡一个世界,共一场生死。这是海子的一句话。我很喜欢。

    是的,我的愿望就是与何锦翼一起,共一场死生。

    何锦翼喜欢都是好姑娘,一群美丽的好姑娘。

    我不知道为何何锦翼就连看也不愿意看我一眼。我是不漂亮,没有烈焰红唇。可我也是有一大群人喜欢着的姑娘啊。

    我说过,像我这样的人,天生就不能性感,感性倒可以。结果,何锦翼听了笑的捂着肚子蹲了下去,指着我说说‘孔果洛,你也太逗了吧’

    说完,何锦翼就站起来,红着脸抓了抓我的头发说‘那你以后就叫小可爱吧’

    ‘何锦翼,你是想死是吧’我瞪着眼看着他。可是心里却像是茫茫的冰原开出姹紫嫣红的花来一样。就连我都听得到有冰破裂的声音。

    何锦翼喜欢过很多人,我笑他太花心,他却说这叫久经情场,唯有身经百炼,才能不在乎。你不懂的。

    何锦翼,你老实跟我讲,你体重多少?

    一百零几吧。

    我听说,没心没肺的人体重比较轻。原来真是这样的。

    何锦翼听了一个劲傻笑。

    他这样子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

    她叫薄笔。是何锦翼最喜欢的女孩。以前,何锦翼总觉得喊起来很奇怪,于是自做主张,叫她baby。

    听说每次何锦翼傻傻的站在薄笔的教室门口大喊baby。薄笔的脸就会刷一下红掉。还真是个傻姑娘啊。

    先前我不认识薄笔,只知道何锦翼那混小子喜欢上了我们学校的一个女孩子。

    我开始撑着脑袋算了又算我们学校的美女。差不多每个都被何锦翼搭过讪啊,还会有谁呢?

    想着想着,何锦翼就笑嘻嘻的进来了。然后很是潇洒的在我前边坐下,对了,忘了说了,他是我前桌。

    ‘小可爱啊,我跟你讲哦,你快有嫂子了’

    ‘什么情况’

    ‘嘿嘿,就是隔壁班有个前几天转来的女生,好可爱啊,哥哥我喜欢上她了’

    ‘哎哟喂,老大啊,你还是别出去残害祖国的花朵了’

    ‘小可爱啊,你怎么能这样啊,你应该支持哥哥的,懂不?’

    ‘好吧,老大,我支持你,不过你带我去看看呗’

    ‘额····不行,你这样子把她吓着了怎么办’

    我突然觉得心里像是经历了一场泥石流一般,无奈堵住了我心脏的所有细胞。我朝着何锦翼尴尬笑了笑,就趴在了课桌上。何锦翼看着我古怪的举动,一双手把我的头托了起来。

    ‘怎么了’我扯着嘴角问他。

    ‘我倒是想问你怎么了’何锦翼一脸的无语。他伸手又扯了扯我的脸。

    ‘没什么,你现在像个神经病,麻烦你不要扯我的脸了,扯坏了我怎么出去勾搭帅哥啊’

    何锦翼掐着我脸的手突然使起劲来。我一下把他的手打掉。

    ‘你有病啊’我们几乎同时说。

    同学们看了我们一眼,又各自做自己的事,大概是见怪不怪了。

    何锦翼黑着脸转了过去,不再理我。

    ‘果洛,接着’

    一个大果冻‘梆’的一声砸在我头上。我一脸的无辜,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喊话的那个人跑了过来,问‘果洛,你有没有事啊?’

    我趴在桌子上,不敢抬头。一边摆手一边说‘我没事,我没事’可眼泪一个劲儿的流。

    ‘哦。对不起,本想请你吃果冻的,不想却砸到你头上了’

    ‘你技术不好就不要乱显摆啊’何锦翼突然转过来大声吼道。

    ‘真是不好意思,果洛,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我没关系,你先回去吧’我继续趴在桌上。

    ‘以后要吃,我买给你就是了。看吧看吧叫你贪吃吧,这下好了’何锦翼终于温柔了一次,说完,他揉了揉我的头发。

    ‘要你管’我可是个了便宜还卖乖的主儿。

    ‘切切切,不管你了’他又生气了。

    ‘我不喜欢吃果冻,我只爱吃旺仔牛奶糖’我小声的嘀咕,但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只是,之后的日子,我的抽屉里有各种味道的旺仔的糖,从未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