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小说网 > 还童 >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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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令元挂了章令元的电话后,我去书房开了个视频会议,速战速决后就回了楼上。萧恪一直住在三楼,二楼是保镖、医护人员居住以及我的书房、起居室,一楼则是保姆、厨师、助理等人居住,保镖把着二楼和三楼的入口,不让闲杂人等进入。

    如今和萧家算得上是白热化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我必须要预防他们再对萧恪出手,将萧恪弄回去等他清醒以后逼他收回财产再立遗嘱这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不可不防。

    经了这一次,我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所以即使是章令元、萧佑宁寅要探望萧恪,我都没有同意。萧恪现在也不太认得出人,按他一向的个性,也不喜欢自己被人看猴一样,将自己的弱者的姿态露于人前。

    我进了萧恪的房间,他这间房间做得很宽敞,几乎占满整层楼,光线明亮,色调舒适,因为他曾被长时间幽闭拘束在黑暗中,所以我听取了医生的建议,以宽敞舒适为主,稍微改造了下,将原本的几间房间都打通了,只留了两间给护士和保镖居住,中间几乎全留给萧恪作为卧室。

    落地窗的窗帘拉起来,满室明亮,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居然在写东西,这很让人惊奇,我轻轻敲了敲门给他预告,省得吓到他,他抬了头看我,将笔记本合了起来,问我:“不是去公司了?”

    我笑了下:“我改成视频会议了。”

    他将笔记本放进抽屉,问我:“公司有困难么?”

    我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看他精神状态不错,心中一动,想着让他接触他最熟悉的公司事务大概有助于他恢复身体,问他:“几个跨国的项目,我有些担心别人作梗。”

    他皱了皱眉:“跨国项目最怕恶意诉讼,又是异国,案子拖个几年,维权困难,资金被拖垮,一不小心还被卷入诉讼拔不出来,特别是小国,要分外注意这点,不要怕浪费钱,多派些人过去实地考察,做详细的可行性报告再投资,尽量只做出口,不要在当地投入。”

    我点了点头,萧恪之前和那几个东南亚小国签了意向书,听凌修的介绍,也是之前叮嘱了一定要多去实地考察过的,他似乎还是不放心,又叮嘱我:“还要注意商业间谍,这上头千万注意,一泄密就万劫不复,如果明确知道谁是商业间谍,也可反过来给虚假的信息。”

    我笑了下:“好的,我会让凌修注意。”

    萧恪继续叮嘱:“在我国经商,必须懂政’治,不是什么都能吃的,不可贪多,小心过界莫名被人整。”说完后他忽然皱起眉头,手又去按太阳穴,我连忙过去扶着他问:“怎么了?别想了,是我不好。”

    他不说话,额上沁了些汗珠,我想扶他上床,他却只是坐到了我坐着的沙发上,靠在沙发背上闭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似乎才缓了过来,轻轻道:“真不太放心你,但是我的病还能好么?”

    我握住他的手:“当然能好,你别胡思乱想,放心,我能胜任的,你曾经拿着合同合约一样一样的教我呢,我是你亲自教出来的学生。”

    他眼里有些迷惘,看了我一会儿,诧异道:“那不是幻觉?”

    我抱住他的手臂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会是幻觉,我还被你威胁着读了四年的工商管理专业。”

    他按住眉心,显然又陷入了混乱:“我记忆中你离开了我,在哥伦比亚,后来我接到了消息,你遇到洪水失踪了,我赶过去,只见到了你留下的一个孩子……之后我养大了他,他却告诉我他是你……”

    我肯定地回答他:“是这样没错。”

    他已经完全混乱了,迷茫地看着我,额头上全是汗:“不可能,怎么可能有还童的事情……这一定是幻觉。”

    我心疼起来,过去扶着他:“你别想了,慢慢来,别着急。”

    他却忽然生气起来,一掌推开我:“你知道什么!我甚至不能分别现在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你到底是谁!是萧芜还是观生!”

    我想过去抱着他,他警戒起来,一连退后了几步,靠在了沙发角落,额头上全是汗:“不对,你是萧芜,我问过看护,你是我的养子萧芜,观生没这么年轻,你长得和观生太像了,你趁着我脑子有病……你不该如此……”他紧紧抱住了头,忽然落起泪来:“观生死了……”

    我大惊,想靠近他和从前一样的拥抱他,他却拒绝我的靠近:“你走开!”他低吼着,情绪开始失控。

    他情绪太激动,我过去按了叫人铃,看护过了一会儿进来,看到他这样抗拒我,示意让我离开。

    我站着了一会儿,无奈地离开了,心头梗着一口气,无处发泄,只得拿萧家出去,打了电话问了负责的人:“找到那些农民没?给他们钱,让你找的律师找到没,要有名的爱打民告官官司的那种,不错,叫他们直接提起法院诉讼,一边去上访,找些新闻媒体闹大。”挂了电话后,我又布置了几件事情,心头一口恶气稍稍出了些,心里虽然知道萧恪如今是病着才这样多疑敏感,我不该在意,将来他病好了就好了,但是心头仍是一阵阵烦闷,我和萧恪,走到今天不容易,如今一切仿佛打回起点,叫我如何甘心。

    等到了下午,听看护说萧恪睡了个午觉起来,情绪又稳定了些,我才轻轻地又去了萧恪卧室。

    他又在伏案写着东西,抬眼看到我,皱了皱眉,却克制着情绪,没有再发火,我过去继续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心平气和道:“我是萧芜。”

    他眼光闪了闪,我继续道:“我也是观生。”

    他默然不言,我缓缓道:“这事虽然匪夷所思,但是,这的确是真的,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和你一一印证你的记忆,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幻觉,我来告诉你,你能相信我么?这事一直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外人只知道我们是养父子关系。”

    他低声道:“我怎么相信你?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你害得我现在这样,我没办法分辨幻觉和现实,你什么人都不让我见。”

    我有些苦闷:“你现在在生病,不让别人打扰你是为了你好,等你好一些了,我陪你出去走走,这些天我对你怎么样就不说了,你至少相信你自己吧?是你亲自签署了委托书,录制了视频,将一切包括你自己,交到我自己手里的。”

    他不说话,我气结,起来拉着他的手道:“你和我来。”

    我拉着他一路到了二楼书房隔壁的放映室里,考虑到他怕黑,我只关了一部分灯,打开了他录制的视频,里头他在公证人的公证下,声明若是自己出了意外导致昏迷、神志不清,出现植物人等状况,没有民事行为能力,则将自己的一切给萧芜代管。

    他看了以后,默然不答,整个人深思着,我关了那个视频,想了下,又将一张光碟放了进去,过了一会儿,里头林观生的生日礼物出来了。

    我转过脸看他的神情,他显然有些惊讶,大概之前他也认为这是幻觉吧?我站在他面前,将衣服裤子一件一件的脱下来,转过身去让他看我的背:“你看到没?这个纹身,当年也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为了我擅自做主,你把我屁股都打肿了。”

    视频里头的林观生也在展示他的身体,我微微抬头,模仿视频里的动作,伸展肢体,柔和的灯光打在肌肤上,微微发着光,我问萧恪:“没有这么相像的父子,你当年就是这么认出我的。”

    他端坐在那儿,一直默默地看着我,我一一说着当年的那些只有我们俩知道的细节,当我转过身的时候,他忽然伸手触摸我的纹身。

    我站住了没有动,他用手指轻轻描摹了一会儿,再次问我:“不是幻觉?”

    我轻轻道:“不是幻觉,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爱你了,所以,请让我帮助你,我来替你确认哪些是幻觉。”

    他伸了手将我拉入他怀里,隔着薄薄的睡裤,我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我有些不自在,想起来,却被他扣住了腰身,压在了他怀里,他将耳朵贴在我的心脏上,似乎在倾听心跳,过了一会儿轻轻问我:“所以我没有失去观生?”

    我反手抱住他:“没有,我一直在你身边。”

    他的手炽热无比,掐着我的腰,他哑声道:“也许我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我俯下身吻他:“相信我。”

    他反身将我压在了长沙发上,按了下遥控器,窗帘被遥控着拉开了,屋里立刻充斥着下午的阳光,虽然是冬天,仍然足够明亮,他眯着眼,一只手一寸一寸地仿佛验证一般从我的脸抚摸直到我的脚趾,然后开始熟练地触摸我已被他熟知的敏感点。

    我轻轻抽着气,想将身体蜷缩起来,却被他压制住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是我熟悉的压迫感,他用膝盖和手强制着将我的身体打开,手指娴熟地挑逗玩弄我,神情却冷静镇定,仿佛真的是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从我的所有反应来印证他记忆中的人。

    我很快被情/欲淹没,颤抖着,却在最高峰的一刻被他掐住了,他毫不留情地堵住了出口,低下头看我,我难耐地抽着气,心里涌上了委屈,看着他哀求:“求你。”

    他另外一只手打开了我想要自己抚慰自己的手,一边仍在我身上流连点火,一边端详着我,许久以后才问我:“我们最后一次做/爱,是在哪里?”

    我脑筋已经搅成浆糊,他却仍然冷酷地遏制着我,一只手保持着那种绵密细腻而不上不下的感觉,等着我的回答,我喘息了一会儿,勉强镇定下来回忆:“是宁寅和萧佑的婚礼回来,那晚太激烈,你把我弄伤了,后来我们停了一段时间,然后你就失踪了……”

    他松开了手,低下头轻轻在我欲/望的顶端舔舐了一下,我颤抖着释放了,整个人眼前都白花花一片,软倒在那里,茫然间听到萧恪说话:“你替我约萧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