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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Karma卡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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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相不相信“报应”?

    karma(卡玛)这个词来自古印度,是“业报”的意思,有人说它是佛祖传下来的语言,有好的卡玛,也有坏的卡玛。

    做好的事情,会收到好的卡玛。

    做坏的事情,会收到坏的卡玛。

    我认识的一个女朋友,二十八岁,嫁了小她四岁的老公,她赚钱养家还要赚钱给老公付研究生学费,他说学校太远她帮他买车,结果他住着她还贷款的房子开着她买的宝马,在她怀孕回国的那年骗到二十出头的小三。

    他笃定她二十八岁恨嫁的心,花言巧语骗得她人财两空。

    离婚时,他不要儿子却要贷款房子的一半。

    男女都是我同学,这样真实的事情气得我跳脚,结果女朋友没有吵闹离了婚,只坚持儿子要给她,她淡定的说:“him!”(保持冷静,因为他会遭到报应。)

    后来,

    她带着儿子回国工作,父母帮着带孩子,她的个性温柔,自然也不缺乏真心的追求者,偶尔几次,她会在朋友圈里晒下儿子的照片,虎头虎脑有两个小酒窝。

    她的前夫被父母断绝关系,也没再结成婚,所有找小三的人都会被小三,学业只读了一半。终有一天,他要看儿子还得看她的脸色。

    有些人却是因为懂得而残忍,如他。有些人因为懂得而慈悲,如她。

    我相信卡玛。

    ausekarmawill*youup.

    在我二十七岁的一生中也收到不少男生的邀请,像什么一起去看武大樱花啊,什么一起去爬紫金山啊,也有,一起去玄武湖啊!

    然而,第一次有一个谢南枝这样的货色约我去玄武湖。

    而且,只为跑步。

    谢董事长日理万机却秉承天天锻炼的优良传统,等他结束完事情我们一起去玄武湖已经是晚饭之后了。

    十月底的天气,不算很热,加件外套就可以。

    谢南枝也是套头卫衣加长裤,一身深灰融入在夜色里简直就像一颗挺拔的苍松!

    月黑风高,城墙下的夜灯打得城砖都是森森的黑。

    我没想到谢南枝说跑步就真的是寡跑步,一句废话都没有,热身也都不热,没进门就开始跑起来,真是头牲口!

    我们两一个一身深灰一个一身酒红,黑夜里如同穿了夜行衣,在城墙的台阶上飞奔,黑漆漆的只看到上窜下跳的两个影子,简直就像两个即将蒙面的飞贼。

    我边喘着粗气边感觉我这不是来锻炼身体的,我这是来拍武打片的!

    从中央门后面进入,路过穿着睡衣遛狗的少奶奶们,路过跳广场舞的英俊的阿姨们,路过一群在城墙上飚革命歌曲的大妈大爷们。

    那句“我们一起走近新时代……”还没进入完,我们就到了湖畔。

    湖对面是高楼大厦,映在湖上是星星的光,那面是喧嚣,这面是寂静。

    我遥望对岸,想起上次公司组织的跑步,那可是几个人一起跑一圈啊,这一圈跑下来我不是累成狗的问题,而是连狗都不如!

    到底是长期有系统的摧残,啊不是,锻炼的身躯!

    我到达最高速度,却感觉谢南枝才开始提速。

    我示意他先跑不用管我,他再三确认,终于先跑出去了。

    我收回目送他矫健身姿和大长腿的视线,从快跑降到慢跑,从慢跑再降到慢走,这个过程,我用了五分钟。

    这么一停下来,就着实有点冷,戴起衣服的连帽,我一边欣赏湖景一边看看行人八卦。

    过了半小时,却看到远远的挺拔的身影又飘回来了。

    我赶紧小跑过去接驾,问谢南枝:“您跑不动了?那咱们赶紧回去吧。”

    他斜眼看我:“你信不信我扛着你跑一圈都没问题?”

    我:“呵呵。”

    他说:“别想偷懒,以你一小时8公里的速度,现在已经跑了3-4公里应该到那边了。”他指指几百米外的前面。

    我敢怒不敢言,和条理控的人在一起时刻都有想自杀的冲动!

    只有继续奔跑,我感觉腿已经不是我的了,思想也不是我的了,整个人都不是我的了。

    跑到翠洲,前面有条岔路。

    他喊我:“回来,应该走这边。”

    我指指前面说:“这边好象也能走啊!”

    他说:“我刚来过,这是出去的。”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会走错的?所以跑回来了?”

    我又告诉他:“没关系,如果走错了,我是坚决不会回来的,我就打车回家了。”

    这位俊美的男子露了白齿一笑告诉我:“我知道,所以我回来了。”

    最后,我实在吃不消了,以赖在地上威胁,总算把跑降到走。

    谢南枝为了表示鼓励,给我买了瓶水。

    我咽咽口水,打开就灌,一口气不停,灌了半瓶子下去,捏捏扁了的瓶身,看他在一旁勾唇笑:“我第一次看到一口气喝半瓶水的女生。”

    他站在小超市前面的昏黄的灯里,一手拿瓶水,一手插兜里对我笑,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笑,还是不好意思自己的粗鲁,我一下子红了脸。

    拿着瓶子继续走,对面来了一对老夫妇,老太太的手挽着老爷爷的,眼神一交汇,老太太给了我一个微笑。

    我有种幻想,我老了能不能和另一半变成他们?

    我和谢南枝描述这种羡慕。

    他冷笑:“你怎么知道他们回家不会吵架,其中一方死了另一方不会改嫁?你看到的只是你幻想的而已。”

    我吃了一惊:“你简直是太阴暗了,难道你不相信婚姻,不相信r”

    他摇头:“我不相信婚姻,也不会结婚。”

    他拍拍我戴着帽子的大脑袋说:“rmarriagelegirl.”

    (从此后快乐生活的婚姻只是童话,小女孩)

    那天晚上,和谢南枝还说了什么我记不得了,唯一记得的是我屈于淫威连走带跑完成了十公里,感觉立即要羽化省仙了。

    回来后,我收到余云升的电话,他说:“向暖,我知道你需要思考冷静的时间,我会等你的!一直等你!”

    我本来就不擅长拒绝,他这么说,我又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我并没有努力过?话说回来,这段感情中,我似乎连对他做过什么浪漫的事都不记得,抑或是没有?

    我又沉默了。

    我在闲暇时刻搜肠刮肚终于给我悟出最近如此悲摧的原因──老马。

    这个内心男吊丝外表美国人的中国土著,从来不和我说“howdoyoudo”“howareyou”这种来自祖国义务教育中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英文。

    他一般都会严重的诅咒我。

    向暖,如果你不帮我把表格做了you!

    向暖,如果你不帮我把带份午饭you!

    上个礼拜,我感冒休息,他一个人在仓库肯定诅咒了我不少!

    经过了周末来自两个男人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在生不如死的周一,我收到了第三个男人给我的业报。

    彦小明告诉我:“向卵,你造吗?我喜欢你室友苏眉!我要追她!”

    我问他:“你喜欢苏眉什么?”

    他说:“我喜欢她的温柔,我喜欢她的暴力,我喜欢她温柔表象下那颗充满暴力美的心灵……”

    我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