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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谁说我们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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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陌笙还想说话,男人揉着她的脸蛋儿,“听话。”

    “好吧。”乔陌笙只好应了。

    此时,外面的容域祁敲了房间的门,“他们到了,出来吧。”

    简深炀出去了。

    男人转身的时候,好看的薄唇抿紧了些,乔陌笙注意到了,才明白或许他并不愿意见到接下来过来的人。

    不过,让她好奇的是,既然他不想见对方那为什么还要见?他不想见的人,谁能逼他?

    而且……

    乔陌笙看了眼周围,忽然想到,他叫她来,该不会就是要她听他们的谈话吧?

    简深炀刚出去,他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粗鲁的推开了。

    包括坐在轮椅上的任唯宣,还有任唯擎,一共有五个人,连说要去早乔陌笙的简老爷子,不知为什么也赶来了。

    “简深炀!”门打开了,任母见到简深炀,欲先声夺人。因为在她看来,简深炀就是应该包庇她的女儿的。

    不过,她说完了,简深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可简深炀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无言得将她得气焰压低了一截,还想说话得,不过,看了眼简深炀就不敢说了。

    在房间里的乔陌笙,听到这个尖锐的女声时,皱了眉头,她感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可她一时间没有记起来到底是谁的声音,她正在想着,又听到了简深炀开了口:“关门。”

    “炀——”坐在轮椅上的任唯宣,自见到哦简深炀的那一刻起,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眼巴巴的看着他,好像她一移开视线,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可让她失望的是,简深炀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

    哪怕是一眼,都没有。

    看到这里,她死死的抓住轮椅的扶手。

    任唯宣虽然只是简单的叫了简深炀一声,可房间里的乔陌笙就已经听出来了,对方便是任唯宣。

    知道是她,乔陌笙便愣了下,也立刻的就想起,第一个出声的女声,就是任唯宣的母亲的声音!

    如果说是任唯宣一个人来,乔陌笙还可能是觉得是任唯宣对他纠缠不清,可现在他们母女都来了,肯定不是什么小事了。

    想到这,她更加认真仔细的听了起来。

    任唯宣的视线,好不容易从简深炀的身上抽离了回来,看了一眼笑着显然是想看戏的容域祁,然后再看向其他的人,“我想跟炀单独聊一聊,你们先出去。”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像王颖月说的那样,太丢人了,这么多人在,她不想丢这个脸,尤其是还有容域祁这些看戏的外人在。

    说着,看向简深炀,想知道他有没有异议。

    不过,简深炀还是那样,当他们是透明人,甚至还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好像他们存不存在,任唯宣想要说的话,想要问的问题,就他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

    在商场上,能跟简深炀匹敌的人不多,所以任老爷子一向都非常欣赏简深炀,可他来这么久了,简深炀不但没有让人来给他倒茶递水,连坐,也没有叫他坐下。

    目无尊长的态度,让他觉得受到了侮辱,他拐杖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一杵,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看了眼任唯宣,沉声道:“小宣的腿因为你而受了伤,你就这么对她?!”

    任唯宣咬唇,“爷爷,我想单独跟炀说话!”

    “我们今天过来,是要给你主持公道的,你一个人,让人给欺负去了你都不知道!”说着,不满的看了眼简深炀。

    任母也附和,“就是!你这么爱他,关键时刻心软了,可怎么得了?我跟你爷爷在一边把关我们才能放心。”

    听任母跟任老爷子戏倒是演得不错,将任唯宣放在了一个受害人的角度上去,怎么听,好像都是简深炀理亏似的。

    任唯宣还是不死心的,她还是不敢相信简深炀竟然会像王颖月说的那样对她。所以她想要简深炀要核实王颖月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她更想问一问,如果他真的是为了他跟乔陌笙的孩子做了这么多事,那她跟他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就是因为后者,所以任家得几个长辈,都觉得简深炀肯定是处于劣势的,是理亏的那一方,所以他们是一种兴师问罪的态度来找简深炀的。

    他们如此配合的说了这么多,要是其他人,或许早就忍不住的反驳起来了,可简深炀毕竟是简深炀,他对于他一点都不关心的问题,自动消音的功能是非常强的,他们唱戏般唱了这么多,简深炀一个字都没有。

    容域祁敢保证,即使有这么多人在,简深炀现在肯定是真的在认认真真的看文件,当其他人,包括他在内,当做是透明的!不过,他可能会觉得厌烦就是了,毕竟有苍蝇在自己耳边吵,没有人会喜欢!

    容域祁在一边看着,笑容越来越深了,不过,笑意却不达眼底,却忽然轻咳了一声,好心的提醒,“咳,深炀十分钟之后,还有一个应酬呢,任小姐,你最好快一点,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听容域祁的意思,简深炀一点都不给任唯宣的面子,任母就不开心了,“应酬?应酬有我们小宣重要吗?!”

    容域祁摊手,还想说话,从头到尾都一副置身事外的简深炀才开了口,“苏群,送客!”显然是不耐烦了!

    苏群就是一个在外人看来没有任何情理可以讲,只会执行简深炀下达的命令的死忠将领,他沉着脸,上来赶人,“请离开!”

    任老爷子更加看不下去了,“你,这就是你们简家的待客之道?!”

    苏群是不会跟人好好讲话的人,已经叫楼下的保安上来了,他向来办事速度够快。

    而站在一边的任唯擎,却不发一言的走出了外面,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保安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很快的就上来,将任父任母,还有任老爷子给赶出去了,而苏群则强行的推着任唯宣出去。

    知道简深炀说一不二,任唯宣在被人准备推出去的时候,大声的叫道:“十分钟,你说过了要给我十分钟的!”

    可是没有人理她,因为简深炀不开口,苏群是不会停下来的。

    任唯宣的情绪从被绑架了之后,一直都不是很好,眼看着以后真的可能见不到简深炀了,更加无法将自己心里的疑问问出来,扭头回来大声的说:“简深炀!我只是想要你给我几个答案而已,难道就不行吗?!”

    简深炀还是不说话。

    眼看着真的要离开了,任唯宣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更加大声的叫了出来,“王颖月今天跟我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我是不是真的是乔陌笙的挡箭牌?帮你引出王颖月的诱饵?!”

    任父任母还有任老爷子虽然听任唯宣说过这些,却是抱着不以为然的态度的,觉得是王颖月肯定是说谎的。

    可现在听到任唯宣哭着问出来,他们都不由自主的顿住了脚步,愣愣的看向她。

    因为任唯宣现在开口问问题的时候,是带着绝望的!这么说来,任唯宣其实心里也是有数的,只是她还是想来让简深炀亲自告诉她而已。

    而他们却以为,任唯宣不相信,所以才让她过来见简深炀的。

    “  是。”简深炀淡淡的开了口,这个时候,他还是一点情绪都没有。

    简深炀开口了,所有的人,也齐齐的看向了他。

    苏群停了下来,也叫其他人停了下来,将任唯宣推了进去,不过还是距离简深炀有一段距离,不让她靠近简深炀。

    “所以说,六年前所谓的包庇,也,也,也是假的?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包庇我,从来就不是为了包庇我?对吗?”!而任唯宣,听到了简深炀冰冷的回答,一颗心就像是要被凌迟了一样,痛得她欲窒息过去。

    “我从未说过要包庇你。”男人依旧言简意赅。

    而且言下之意是,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多情,想太多而已。

    任唯宣浑身颤抖,就像是身体抽搐一样,可眼睛还是痴痴的看着他,“也,也就是说,从六年前开始,你就不再爱我了?”

    男人却拧眉,厌烦的问:“我爱过你?”

    任唯宣连哭泣都忘记了,呆呆的看着他,好像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不知所措的问:“如,如果你从来没有爱过我,那,那当年你又怎么会答应跟我在一起?”

    “我什么时候跟你在一起过了?”

    简深炀此话一出,别说是任唯宣,就连是容域祁,任唯擎都惊愕的看向了简深炀。

    因为当年,他们也以为他们两人是在一起过的,所以他们两人也均以为,简深炀对任唯宣,曾经是有好感过的,所以才会在一起的。

    不然像简深炀这样性子的人,他怎么会当跟任唯宣在一起?

    虽然简深炀在更加年轻的时候,就有过女人了,可那些都并不是女朋友,在意义上跟任唯宣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们都以为,任唯宣是简深炀的初恋。

    再说了,在他们看来,简深炀对任唯宣其实算是好的了。

    可现在,听简深炀这样一否认,他们才发现,他们好像,都错了。

    可……如果简深炀对任唯宣没有一点意思,那为什么当初,有一段时间他们两走的这么近?

    “你……”任唯宣这会儿,是彻底的呆住了,你了半天,都都没有半个字。

    “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宣?你们在说什么?”一边的任母听得眉头越皱越深。

    看出了简深炀的不耐烦,容域祁又咳了一下,“还剩下四分钟。”

    任唯宣不管容域祁说了什么,她目光无神的,虚无缥缈的问:“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过,那我们从头到尾,又算的了什么?”

    简深炀不答。

    “你说话啊!”任唯宣奔溃的大声的叫道,显然是事情跟她自己所以为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简深炀不语。

    任唯宣情绪激动不已的啪着轮椅的扶手,“你说啊!”

    简深炀沉了俊脸,冷睨着她,一言不发,他从来就不会给人解释,即使给也是给有必要的人。

    “你,你真的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也以为我们没有在一起过?”任唯宣以为自己所受的打击已经够重的了,可是现在,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又给她一击,打得她已经疼得透不过气来的心已经开裂了。

    “我有说过爱你?有说过要跟你在一起?”简深炀冷声反问完毕,又无情的道,“三分钟。”

    “你……”任唯宣捂住胸口,心口撕裂般的痛楚,让她直不起腰来。

    十多年前,她跟简深炀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算多的,每一幕已经在她的脑海里播放了无数遍了,听到男人这么说,她就知道,男人确实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

    看了这么多,容域祁却觉得自己坐在这里一天,也算是值得了,因为这出戏,他太喜欢了。

    看到这里,他挑高了眉头。

    他细想了下简深炀跟任唯宣认识那段时间,他们两人确实是走的挺近的,可好像都是任唯宣主动接近的简深炀,简深炀好像也真的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不会太过于抗拒她而已,他们这些人从来没有见到他主动接近过任唯宣,从来未对任唯宣做过什么事。

    可相对来说,他们觉得那时候的简深炀,对任唯宣仅仅的不抗拒她的靠近已经算是特别的了,即使他跟她也没有多亲密,也不会在公共场合秀恩爱。

    不过那时候的他以为简深炀是性子就是那样,要是跟人谈恋爱了就变得粘人,变得迁就人,那就是不是他们所认识的简深炀了。

    所以那时候任唯宣其实有跟他们抱怨过简深炀的性子的,抱怨他一点都不体贴,还是那样的冰冷,一点都没有变,或许在任唯宣的心里,简深炀就应该为她改变,变成她想要的那样对她好的男人。

    或许就是因为不满他这样子,任唯宣知道那时候的季倾野对她也挺有好感的,所以就故意跟季倾野走得近了一些,最后弄巧成拙甚至差点上了chuang。

    不过,她这样做,简深炀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就应该知道,简深炀对她是没有那个意思的,而且她会不满那时候的简深炀对她如此的冷漠,她其实心里也知道,简深炀对她不过就是那样而已,可她自己心里不甘心吧,所以才会有跟季倾野的那一些事。

    而简深炀这个人的性子,她应该也是知道的,他素来不会跟人解释。  她跟季倾野的事败露了之后,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我代入的觉得简深炀是爱她的,所以简深炀不生气,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是生她的气,不肯原谅她。

    她也够执着的,简深炀三四年不理她,她都能一直幻想着,从未改变。

    这么多年过去了,简深炀的性格还是那样,其实没有什么变化的,如果要说有变化的话,那也只是在乔陌笙的面前而已。

    有了乔陌笙这个版本在,现在想想,相对于现在简深炀对乔陌笙的特别,他粘乔陌笙比1乔陌笙粘他还要多,恨不得吧把乔陌笙都攥在自己的身边是可能看到才安心,他也为乔陌笙做出了如此多的让步,悄无声息的为乔陌笙做了这么多,综合起来,他对任唯宣的那点他们以为的特别,也就毫无存在感了。

    所以他现在才他明白,其实性格什么的并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简深炀在不在乎一个人。

    因为他在乎,即使他再冷,即使他别扭的不承认他爱一乔陌笙,他也会对乔陌笙好,会对乔陌笙耍性子,会跟她撒娇,也会渐渐的学会去迁就乔陌笙,主动去为她改变。

    而乔陌笙除了希望能跟他好好沟通,希望他不独断的行事外,在迁就不迁就,体贴不体贴,还有他很多的缺点,乔陌笙都未曾要他改变,而是去接受他,渐渐的理解他,包容他,心疼他。

    虽然乔陌笙之前还是做得不够好,也曾怀疑过他,不懂他,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难懂了,不跟他朝夕相处十来八年,难以摸透他的性子,说起来也不怪她。

    听到这里,一边的任唯擎也看了一眼任唯宣,任唯宣注意到了,看到任唯擎的目光,任唯宣咬紧了牙龈,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任唯擎知道她知道他刚才看她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曾多次跟她说过,叫她不要继续执迷不悔,可她不听。

    或许到了现在,她还是不肯面对现实。

    看到这,他走向前,淡淡的说:“你还想说什么?没有什么要说的,我们就走吧。”

    任母咬牙,听了这么多,发现事情跟自己所想的不一样,她脾气也来了,“走什么走?!我们还没给你妹妹讨回公道,怎么能就这样就走了?!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任唯擎懒得理她,自己到沙发去,在容域祁的身边坐了下来。

    任唯宣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一样,咄咄逼人的问简深炀,“你不爱我,那你的意思是,你爱乔陌笙了?”

    简深炀还是不说话。

    任唯宣看到了,就笑了,“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其实也不爱她?即使你们结婚了这么多年?”

    简深炀持续不语。

    任唯宣觉得,简深炀不说,肯定也是因为像之前她那种情况那样,他是不爱乔陌笙的。

    想到这,她就哈哈的嗤笑出声,说:“看来,乔陌笙跟我一样,都以为你是爱她的吧?结果……哈哈~~真好笑!”

    容域祁看了,无奈的撇唇,其实他很想说:乔陌笙跟你不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多的去了。

    不过,简深炀都不说他便没有开口。

    而任唯宣看着简深炀,笑完了,不解的说:“可我不懂,如果你不爱她,为什么她肚子里怀有别的男人的孩子,你还能接受她?!难道就是因为是你爷爷给你找的女人,所以不能离?!”

    男人拧眉,冷冷的说:“谁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

    “容域祁跟占敬城说的!”任唯宣冷笑,“你以为你还能瞒得了我?你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怕大家都知道你被乔陌笙戴绿帽子了,觉得很没面子吧?”

    “咳咳咳……我来说明一下。”感觉到简深炀投过来的杀人的目光,容域祁举手发言,“小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是深炀的,可是深炀不知道是自己的,我跟敬城早就知道了,可没有告诉他,而深炀在以为小嫂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情况下,还是接受了小嫂子,所以我跟敬城才会那样说而已。”

    说完,对任唯宣露出了一个纯良不已的笑容,“你偷听了我跟敬城的谈话?可你不知道的是,我跟敬城那时候说的话,可是反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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