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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心生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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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醒了!”

    睁开眼睛,朦胧中邱子川第一眼看到的是水小琳。邱子川还感到水小琳紧紧的握着自己一边的手。

    “醒了!”

    像是曲蒙蒙在自己的另一边一下子突然的站了起来!

    “我说了,用不了几分钟就会醒来的,这家伙懒,要是别人早就醒了!”

    “呵呵!”

    邱子川心里想笑,虽然这声音像是在稍远的地方,但一听就是吴卫东!

    “让他休息!让他休息”

    邱子川感到像是吴卫东走了过来!

    “一切顺利,手术非常成功!”

    吴卫东俯身说道。

    邱子川向吴卫东笑了笑,又向上抬起眼向俯身看着自己的曲蒙蒙笑了笑,然后轻轻转过脸去向还握着自己的手水小琳也笑了笑!

    “别说话!休息!”

    吴卫东又轻声说道!

    看着吴卫东,邱子川又点点头!

    这时,邱子川看到还有李总,还有张主任,还有林夕,还有曲斌,但没有许静!邱子川又环微笑着分别点点头!

    “你俩留在这。”

    吴卫东像是在对曲蒙蒙和水小琳说,接着又看吴卫东转过身去道:

    “咱们都是外面坐吧!”

    “好!”

    “好!”

    邱子川看大家都在轻声点头,虽然浑身无力,但心中顿感十分的温暖!而且,邱子川还看到这已不是自己手术前离开时的病房,宽敞明快多了!

    ……

    早晨醒来,看了看手表还差5分钟到六点半,而一直在傍边另一张床上休息曲蒙蒙却早已起床!

    昨晚李总几个人走里以后,看到送走客人进来后的曲蒙蒙虽然坐在床边不言不语,但不难看出脸色中充满了忧郁!

    “别担心!”

    想着彼此间一年来的冷漠,邱子川知道曲蒙蒙的心中也一定是多有折磨和压抑,尤其是在知道了知道的病情后,毕竟是从小的邻家小妹,更又是夫妻恩爱多年,恐惧和痛苦是自不要说的!时隔一年多,邱子川终于又握住曲蒙蒙的手轻轻的摇了摇!

    “没事!做完手术一切都会好的!”

    看着曲蒙蒙的嘴唇轻轻蠕动着,眼睛一眨一眨,邱子川感到眼前的曲蒙蒙仿佛又像是从前小时候的曲蒙蒙了!

    待至吃过早饭,先是水小琳,然后是李总三个人,接着便是曲斌和许静先后都来到了病房。水小琳告诉邱子川,说吴卫东已去临床医生那了。

    看到林夕,邱子川笑了笑说回去吧!

    但邱子川看到林夕眼圈要红,便呵呵一笑!接着对李总说手术一结束你们就回去,接着又调侃,说这好像还多隆重的仪式!

    一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哈哈!都到齐了!”

    接着便听到吴卫东的大嗓门跟着推门而入!

    ……

    此时躺在病床上,邱子川又隐约的想起在自己被推往手术室时,自己几次感到跟在一侧的水小琳几次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中,隐隐闪现出一丝似乎遥远的恐惧,邱子川还看到水小琳的手有好几次在自然与不自然间,像是要向自己伸过来,而最终明白了水小琳的意思,在就要进手术室的那一刻,自己还向水小琳不貌似对此十分屑的一笑!

    邱子川还想起,在麻药师离开自己不多会,自己就渐渐地感到眼前的一切便开始朦胧,然后,自己不知怎么回事就来到了三月河边!

    ……

    河湾里水气泛泛,远近的景色好像不是北国的冬季,而是江南四月的水乡!

    水小琳穿着一件大大的白色体恤和一条水洗蓝的牛仔短裤,脚上是一双玫瑰红的鞋拖,体恤上还印着自己看不懂的象形图案和文字。水小琳一会儿挽着自己的胳膊撒娇,说自己累了,让自己背她走,一会儿又像是发现前面有什么好看的,便一甩披散着的头兴奋的跑了过去!

    然后又是晚上,夜色里两个人一起坐在河岸上,后面是月光下的麦田,河湾里的水面上清风拂动着涟漪……!

    而水小琳调皮的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说自己可能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而如果她走了,要自己就坐在这里哪也不许去,还说要过好多好多年她才能回来,而且还会是一层不变少女的模样,而到那时她会好好的陪伴自己,从此再也不离开自己!

    ……

    而这时,眼前的一切景象又突然的变换了!

    不知是自己刚从那里回来,还是自己小时候的那个大杂院,怎么就看到小小的蒙蒙一个人站在那哭,天上大雪纷纷,小蒙蒙脸上泪水满满还有雪花,一看到自己便大声的哭着扑了过了,自己赶紧跑上前紧紧的将小蒙蒙抱入了怀中!小蒙蒙一边哭着一边说大院里所有的人都走了,她是在等自己,还说为这人家都不要她了!

    ……

    这时突然冲出一大群灰色的狼疯狂的开始围住自己,并不停着对着自己吼叫着,小蒙蒙吓得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脖子,紧接着狼群开始向自己进攻。自己一手紧紧抱住小蒙蒙,另一只手和脚拼命的开始和狼群搏斗!

    自己的后背棉袄被撕烂了,还有一条裤腿也被撕去了,还有自己的双手都是把狼爪挖的血淋淋的,最后不知自己是哪来的一种力气,突然一声惊裂天地的大吼,貌似比野兽还凶猛几万倍!瞬间,所有的狼都没了,而自己则一屁股做到了雪地上,而这个时候自己才发现,小蒙蒙在自己的怀中甜甜的睡着了!

    ……

    不知怎么的,看着小蒙蒙睫毛上的雪花,三月河又在漫天雪雾中出现了,满河湾里都是水小琳“呵呵!呵呵!”快乐的笑声!可自己却总也找不到水小琳在哪!

    然后是水小琳的小姨,那个高高的白白的上海姑娘,说小琳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说让自己一定要在这里等着,还说她怕自己在这里寂寞,便让她自己许多的笑声留在了这河湾里,是想让自己知道其实她就在这里陪伴着自己!

    ……

    然后水小琳的小姨就消失了,这时候自己又发现自己一只手还牵着小蒙蒙,傻傻可爱的小蒙蒙一边看着河面上纷飞的雪花,一边对自己说:川川哥!你看这里真好看!

    这时候自己又突然小蒙蒙的两只小手冻得红红的,自己赶紧蹲下,又解开棉袄的扣子,急忙把小蒙蒙揽入怀中用自己的棉袄裹好抱了起来!

    “川川哥!你最好!”

    说着,小蒙蒙便开心的拿额头碰起自己的额头来!

    ……

    “我来了!你怎么不在呢?”

    不知什么时候,春风吹拂着三月河畔,还是那片槐树林,穿着白底雪青花连衣裙的水小琳出现了,弯弯的眉毛红红的嘴唇,那裙摆随着河边的风还像是在歌唱!而水小琳的目光先是充满了渴望和憧憬,但没多就就开始变的暗淡,渐渐的整个人的神情都被失望笼罩起来!

    而此刻,自己就在不远处,但自己能看到的水小琳,水小琳却看不到自己。而且不知为什么,不管水小琳怎么喊自己的名字,自己却一直无法发声!

    后来自己又看到水小琳哭了!哭得很伤心,黑发在她的额前随风摆动,眼泪在她的脸上肆意横流!

    ……

    但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一转脸却发现小蒙蒙不见了!自己一下子慌了,小蒙蒙丢了!自己顿时跳了起来,疯了的一般开始在原野上狂奔,并不停的大声的叫着小蒙蒙的名字!

    ……

    是,手术一开始自己就进入了梦乡!

    回想中,邱子川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困,眼皮好重好重的,邱子川还是想继续的迷睡,但曲蒙蒙,还有水小琳两个人都在自己的傍边,水小琳的脸很白,曲蒙蒙的脸有些红,而水小琳的手有些红,曲蒙蒙的手则又很白。

    而且这房间的中的光线十分的柔和,像是窗户加了垂幔!偶尔还听的曲蒙蒙和水小琳两人在轻声细语!

    莫非身体的弱势也使人的心态变得弱势?

    沉迷中,邱子川觉得这个时候不管是曲蒙蒙,还是水小琳都是美丽,水小琳像是从没有离开过自己,而曲蒙蒙也一直是和自己娇恋着!

    邱子川还感觉,这两个女人都是美丽的,曲蒙蒙像云,水小琳就像水,她们都是善良的,充满柔情的女人,而且她们两也都没有过什么过错!

    “他头上有点汗,要不要给他擦一擦?”

    好像曲蒙蒙在问水小琳,好像水小琳给曲蒙蒙摆摆手!

    这时邱子川感到水小琳还不时的握一握自己的手。而曲蒙蒙一会为自己裸露在外输液的手臂盖盖被子,一会又轻轻为自己的肩头拉拉被子!

    她们真好!

    邱子川,你是福啊!你的生命中能遇到这的两个女人,这是你的祖上积的德,这是你八辈子的福啊!

    什么恩恩怨怨,什么过往是是非非,人生总是会有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再说,人都是情感的动物,偶尔的被俘,或是迷失了方向,那又算得了什么!

    迷迷糊糊中,邱子川不停的在心里对自己说!

    还有,以后自己不管还剩下多少时光,一定要对她们好!不要让她们在为自己受任何的委屈和不快,若是自己来日不多,何不用自己生命最后的能量多给她们一些阳光呢!

    是啊!她们都是多好的女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