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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各论各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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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吴痕他们理解,大户人家规矩重。他们自己家何尝不是这样?大家还是围着宋念仁,求教一些他们不明白的问题。在张秋生眼里,这些问题一点都不重要,没必要样样都弄明白。他懒得听这些不相干的,低头趴在课桌上又开始画起来。

    没多一会儿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随着曹忠民一帮人来到教室。曹忠民先进来对张秋生说:“建筑队是龙虎豹彪熊五兄弟的,我一去还没说上三句话,虎哥就要亲自见你。”

    cāo守仁将二十一中的工程包给了西山县五兄弟建筑队。何建其实也找过cāo守仁。但cāo守仁不相信他。架打输了,花钱消灾。这钱要花在实处,让建筑队偷工减料去了就太冤了。西山五兄弟做人做事都实在,工程质量在麒林市是有口皆碑的。

    其实五兄弟并不是混黑-道的。只是建筑行业鱼龙混杂,特别是包工头都或多或少带点黑的xìng质。五兄弟从县里到市里打天下,在一开始时很受人欺负,不得已而打架。特别是何** 健还欺负他们的女人,那就更要打。

    另外五兄弟就是胖子老家隔壁村子的。虎哥与胖子家还是没出五服的亲戚,按辈份算他得叫胖子叔叔。接到这个工程,五兄弟都很重视。做好了,皆大欢喜。做不好,不说cāo守仁不放过他们,二十一中那帮学生可不是善茬。所以他们派虎子亲自坐镇,力争尽快保质保量的完成这个工程。

    好吧,再说明白一点。要cāo守仁修围墙的主意就是他们出的。为什么?废话,他们本就是建筑队啊!多一处建筑工程他们就多一次机会。

    并且他们对cāo守仁太了解了,这个工程十有仈jiǔ会让他们做。还有通过这个工程,也可以结识二十一中这些大神。有二十一中做靠山,麒林道上没哪个吃饱了撑着会与他们作对。他们是通过胖子传话的,毕竟他们是亲戚。

    曹忠民他们一来,虎子就知道机会来了。曹忠民还没说三句话,虎子就说:“曹忠民,你别跟我充六指。你当不了家也做不了主,带我找能做主的人去。”

    曹忠民原来是跟王绍洋混的。虽然只是一个初中生,小的不能再小的小混混。但他爷爷是老红军,爸爸是jǐng察局副局长。他的那一帮兄弟家里都有很硬的背景。

    王绍洋上哪儿都把他们带着。所以曹忠民这帮人在麒林道上人头还是很熟的。但是熟归熟,很多道上大佬并不卖他们账。比如像西山五兄弟,他们只想规规矩矩做工程。如果连一个小屁孩都怕了,那还不如回家种地去。

    曹忠民这帮人,被虎子一句话点中死穴,也只有默默傻笑。在道上混他们还嫩的很,根本不是虎子这样大哥级别的对手。再加上他们这一学期也确实学好了,身上匪气消失大半。建筑队在门口施工这么长时间,他们从未上这儿来看一眼。要搁以前,怎么样也要过来敲几包烟抽抽。另外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敲诈建筑队,现在虎子主动要见主事的人,他们当然也没话可说。立马转身,带着虎子往教学楼而来。

    张秋生随曹忠民出了教室,见到虎子就说:“对不起啊,虎哥!我今天太忙,没时间去你那儿,还麻烦你来一趟。”

    虎子连忙说:“别,别叫我虎哥。叫我虎子就行。邓胖子是我叔呢,你与胖子是兄弟。正儿八经我比你小一辈。”

    虎子这个桩打的很矮。他不是一个卑贱的人,但这个矮桩他打的服。一来他真的比胖子小一辈,农村人对辈份看得很重。二来,二十一中能将cāo守仁打服,而张秋生据说是二十一中最厉害的五人之一。

    张秋生亲热地说:“我们各论各的交,别管胖子的事。你年纪比我大,我应当叫你哥。”不论王绍洋还是cāo守仁提到张秋生头皮就发麻。这不是挺好的一个学生嘛,斯斯文文知书达理。

    虎子见张秋生尊重他,很开心,说:“秋生啊,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说。”现在麒林道上的人都称张秋生为秋少。虎子却亲热的叫他秋生。前面说了,西山五兄弟不是混黑-道的,他们很多的作为并不按**规矩来。另外他仗着与胖子的关系,跟着胖子一样称呼也显得亲热。

    果然张秋生对虎子直接叫他小名很高兴。他将手中的纸交给虎子,说:“虎哥,是这样的。我们班呢要办一个餐饮公司。目前暂时先做早餐。学校已经把你们正在施工的房子给了我们两间。我们要按早餐车间的标准装修,请你们帮一下忙。”虎子看着手里的简图,说:“行,这个没问题。”

    张秋生摸摸后脑勺,笑着说:“我们资金有限,暂时没钱给你。等公司有了效益再给,行不行?”张秋生吃软不吃硬,见虎子对他客气,纯粹敲竹杠的话就说不出口。

    没想到虎子大手一挥,说:“别提钱,提钱就太生分了。这点小事,就算送给你们的开业贺礼吧。祝你们公司大展鸿图,财源广进。”这几句话说的非常漂亮。别说张秋生了,就是教室里面的吴烟等同学们听了心里都非常高兴。

    送走虎子,张秋生回到教室大声宣布:“离上课还有一小时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唱歌,各人去通知自己的好友死党。外地同学今天还不会唱的,以及缺席的处罚方法与昨天决定的一样。”

    轰——,所有同学连忙去找人。连吴烟与李秀英都慌不颠颠的跑出去,李满屯与王不立他们都在看护孙不武。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教室,一下变得冷冷清清。

    远远地传来叫人声:“快来,张秋生又折腾人了——”张秋生可不管这些,抓紧时间吃饭。被班长折腾了一中午,也该我折腾她们了。

    吴痕小心的对张秋生说:“我说老张,你唱歌会不会惊动老孙?”张秋生毫无责任感地说:“我哪知道?我可告诉你,唱歌是工作。老孙爱戳那儿是私事,私事可不能压着公事。”

    一向温和老实的吴痕忍不住要爆粗口。麻比,你这是成心。不过这当口不能得罪他,这家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吴痕小心翼翼地说:“这个,那个。老张,能不能来个公私兼顾?”

    张秋生使劲的扒饭,艰难的咽下一大口后说:“你要是把这个图画了,我就把人带远点唱。”nǎinǎi的,这是要挟,**裸的要挟。不过吴痕没有其它选择,只能签订丧权卖身条约:“好吧,算你狠。不过,你尽量把人带远的,声音唱小点。要保证不惊动老孙。”

    “鼓聒,鼓聒——”张秋生的饭盒被刮得山响,将饭盒里最后一点饭收拢再扒进嘴。一边咀嚼一边说:“我可以把人带远点。不能保证声音唱多大。因为这个没标准计量。也不能保证不惊动老孙。也许他恰好这时醒了呢?那你总不能说是我吵醒他的吧?不过,我保证老孙死不了。如果,万一,老孙死了的话,我负责赔。”

    吴痕就奇了怪了,问:“你怎么保证老孙死不了?这么有把握?”张秋生从课桌下摸出热水瓶,往饭盒里倒水。这个热水瓶自从子虚市带回来之后,就一直放在教室里。

    张秋生嘬了一口滚烫的开水,说:“我看到老孙身边有两个老头。两副牛-逼哄哄的样子。两副牛-逼都保不了老孙不死,我小小的张秋生陪他死就是了。”

    吴痕本就不相信张秋生能置孙不武的安危于不顾,这不符合他对张秋生的了解。吴痕担心的是张秋生不是修行之人,不知道入定时的凶险。依他率xìng而为的xìng格,不管不顾的胡来真有可能惊动孙不武。原来这家伙将两个长老给算计进去了,他以为有长老在就可以保住孙不武没事。

    蛮闯啊,无知啊,胆大包天啊。入定是入定之人进入了他自己的天地。谁人能知道他的内心是怎样的一片世界?雨果不是说过了,世界上最广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广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广阔的是人的心灵吗?你张秋生书读的这么多,知识这么杂,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呢?不过,这家伙不修行,恐怕还真不知道。

    吴痕想到张秋生对于修真方面一窍不通,可以说是不学无术,就不由摇头叹气。他试着对张秋生说:“那两个长老也没把握保得老孙周全,一切还是小心为妙。我们都是兄弟,你总不会希望见到老孙有什么三长两短吧?”

    张秋生正在对着滚烫的开水吹气,听到吴痕的话说到这份上,不得不放下饭盒,说:“老吴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谨小慎微。你回忆一下,老孙昨天正是在大家唱歌时出现这症状吧?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不怕唱歌,他喜欢闹哄哄。老孙这孩子你还不了解?他是唯恐天下不乱,越乱他越来劲。俺们这叫对症下药。”看着忠厚老实的吴痕着急,张秋生都忍不住想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