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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江镇交界处停了一溜小车。

    贺朝阳早早就站车外等着,那副翘首以盼模样,让刘宇等人私下里议论了很久。

    中江镇出了这么大事,贺镇长都没有乱了阵脚,要不是有他坐镇,严家闹出事态绝不会这么平息下来。

    看到中江干警已经不堪使用之后,这位贺镇长通过私人关系,硬是从江海将江海公安局精干警力调了过来,有了这些人数众多素质过硬干警支援,中江镇乱局很就稳定下来。

    而贺朝阳这场乱局中第一次没有隐藏实力,那杀伐决断果敢坚毅一把手形象就这一刻深深地刻了中江众位官员心里。

    不管严家事有没有这位贺镇长背后运作,只凭他用强硬手腕压下严家余党,以速度恢复中江生产生活工作作风,就绝对能够看出这位可不是任人搓圆搓扁小绵羊。

    看来,以前严敬祖面前示弱不过是贺镇长障眼法,此时,他獠牙已经露了出来,那些伺机作乱家伙可要小心了。

    贺朝阳焦急盼望中,挂着市委二号牌照小车前后两辆车护送下,慢慢地驶入了中江地界。

    “市长好!”贺朝阳一看凌未车到了,也不用他人提醒,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凌未车前,笑嘻嘻地给凌未拉开了车门。

    “贺镇长好。”凌市长笑容可掬道。“怎么样?近很辛苦吧?”

    “谢谢市长关心,有了您支持和*护,我一点都不辛苦。”说着,趁着握手当口凌未手心里抠了抠。

    你还可以再嚣张一点,凌市长瞪了他一眼。

    媳妇……某人消除了一口白牙,眼里露出深浓渴望。

    收敛点!凌市长心里热热,不敢再看他,转头将视线转向一边等待众位官员。

    “贺镇长,不为我们介绍一下?”

    凌市长警告目光下,贺镇长终于回过神来,他笑着挤到了凌未身边,隔绝了想要和凌未套近乎一众官员。

    “这位是牛秋长副镇长,这几天都是他协助我工作。”一场变革,严家旧部下去了七七八八,政府里能用官员已经不多了,牛秋长这个时候明白表示出了靠拢意向,为表诚意,他向纪委调查组揭发了很多严敬祖违规违纪行为,这些事他都留有切实证据,严家背上又踏上了一只大脚。

    贺朝阳无瑕去顾忌牛秋长是隐忍不发,还是投机取巧,不过他现正当用人时候,靠他一个人是稳不住中江局面,有了牛秋长和刘宇帮助,对于安抚中江本土干部是很妙一步棋。

    想要让牛干活就要让牛多吃草,贺镇长重用就是一个积极信号。

    牛秋长和刘宇心里都明白很。

    “你们要放缓珍珠产业发展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要采取什么方法才能既满足中江需求,又能使珠民们生活不受影响呢?”凌未坐中江镇政府会议室里,仔细地听中江官员汇报。

    一听市长提出了这个问题,众人目光又转向了贺朝阳。

    大家已经看出来了,贺镇长不愧是凌市长嫡系部队,两个人关系那是真好。虽然贺镇长中江时也很平和,偶尔也和人开个玩笑,但是绝不像凌市长面前笑容这样多。

    反观凌市长也是一样,有人到市里开会时远远地见过凌市长,凌市长架子也不大,脸上纵然带笑,也总给人一种清清淡淡感觉,就差明白地告诉你,本人不好接近了。

    可是现,贺镇长以久不见老领导为名,明目张胆地坐了凌市长身边,端茶递水,嘘寒问暖,脸上笑得跟朵花似。

    而一向冷淡凌市长,脸上笑容也真诚了几分,视察中江镇时候,方方面面都给予了中江大支持。

    能跟领导处到这个份上,不得不说,贺镇长真是把媚上之能发挥到了极致。

    不管底下官员们心里怎么想,贺朝阳是真高兴坏了,这个敏感时刻,凌未来到中江,与其说是来平复中江乱局,不如说是来探亲了。

    贺朝阳瞅着凌市长一个劲笑,笑得凌市长桌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贺镇长,我问你话呢!”

    “这个,珍珠产业事我们上个月到澳洲考察过了。”脚尖还又痛又麻,贺镇长终于收敛了脸上傻笑,神色正经起来。

    凌未见他回归正题,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

    像是配偶面前展示力量公孔雀一样,贺朝阳抬头挺胸来到了会议室悬挂地图前。

    “经过对澳洲珍珠产业细致考察,我们中江养殖大户认识到了和国外先进水平差距,决定将珍珠养殖密度加大,同时养殖时间也要增长。”贺朝阳指着地图上几个点说道:“这是我们划定保护区,这几个区域内五年内是不能养珠,这也是我们将来划定保护区域以便将来实行滚动养殖一种尝试。”

    凌未仔细地将他发言记到了本子上。

    “你们划定保护区域事,珠民们赞同吗?”

    “本来不赞同,但是经过一次澳洲之旅,还有亲眼见证过严氏珠场传染病后果,大部分珠民对这一决定还是比较理解。”

    “群众工作要做好。”凌未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可是划定了保护区域,中江珍珠产量就要下降,这一部分损失还有珠民就业问题你们考虑了吗?”

    听了凌未发言,贺朝阳有些俏皮笑了。

    “市长,这件事可要求助于您了。”

    “我?”凌未放下笔,往后靠向椅背,露出个似笑非笑笑容,“别指望我,应州就业和财政困难举国皆知,我这市长还指望着中江利税过日子呢。”

    这一席话说下来,座官员都笑了,看看贺镇长和凌市长说话模样,这二位可真没拿对方当外人。

    “市长,我一不跟您要钱,二不往您那里塞人。”贺朝阳说道这里,冒出一句:“您别害怕。”

    一时间会议室中响起了低低落落闷笑声,凌未脸面有些挂不住,瞪了贺朝阳一眼,道:“本市长胆子小很。”

    噗——有人憋不住笑了出来。

    “市长,”贺朝阳瞪了不争气属下一眼,谄媚地对凌未说道:“市长,我就是跟您求个好政策。”

    “什么政策?”凌未挑了挑眉,笑道:“说来听听。”

    “开放应江应北闲置海域给我们使用。”

    “好大口气。”

    “市长你看,”贺朝阳做出一副苦瓜脸指着中江地图说道:“中江珍珠养殖确实已经超负荷了,我们需要广阔海域来分散压力。”

    “应江和应北闲置海域也不多,而且也不见得适合珍珠养殖。”

    “这点不用市长操心,我们已经派人考察过了。”

    “所以?”凌未瞅着他,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笑容,“你这是设了个圈套,专等着我来钻?”

    “哪能啊!”贺朝阳见凌未脸色不妙,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我们中江现就像只大绵羊,身上毛都被人薅光了,为了不被人薅成光屁股,所以您就把应江和应北和海域协调给我们用吧。”

    “我不允许就是让你们光着屁股丢人?”

    贺镇长非常大义凛然地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我们中江珍珠走出去契机,而且我们珠民到了应江和应北之后也能带动当地经济发展嘛!”

    “道理讲得不错。”凌市长点了点头。

    “市长,您看?”眼睛眨巴眨巴,猛放电。

    “想要块遮羞布?”市长拇指滑过嘴唇,似笑非笑。

    镇长咕噜咽了口口水。

    凌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啪一下合起了笔记本。

    “准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当着那么多人面勾引我!”贺镇长一边抱着凌市长腻歪,一边小声抱怨道。

    “我怎么勾引你了?”带着狂猛气息男人身体不住地自己身后磨蹭,凌未有些难受。

    贺朝阳亲昵地他耳廓吹了口气,道:“你笑得那么勾人,当我是瞎子呀!”说着,不甘心凌未耳朵上咬了一口,“你家里笑给我看多好,非得会议室里笑给那么多人看。”

    “不笑难道我还哭不成?”两个人挤厨房流理台上亲昵地搂抱着。

    两个人是参加了镇上为凌未准备欢迎晚宴后回家,本来以凌未身份,中江视察半天表达一下对贺镇长支持之意就非常可以了,可是久未见面,又经历了一场这么大风波,要是凌未视察完了转身就走,估计贺镇长会腆着脸追进应州去。

    公事方面行程安排完之后,凌未不顾众人诧异目光,跟着贺朝阳回了家。

    两个人本来就是关系非常好上下级,以前应州也住一起,所以虽然有些不合常理,但是众人也表示了理解态度。

    没准贺镇长有什么事要私下里对凌市长做汇报呢,是吧?

    “别亲那里。”为了凌未到来,贺朝阳总算把家里草草地收拾了一番,别管怎么样,客厅里至少添置了一张沙发,就怕他家市长那文弱身体受不住小板凳冷硬。

    不过看出酒席上凌未没吃多少东西,贺镇长一进家门还是赶忙煮上了鸡汤面。这汤他可是熬了整整一天呢,肖木今天没被他派什么任务,就负责家里看火,一想到肖木那瞠目结舌模样,贺朝阳忍不住低笑出来。

    “你笑什么?”哪怕是煮面,贺朝阳也不肯放开凌未半步,他抱着凌未一起守着面锅,不时地唇舌交缠。

    “我笑啊……”贺朝阳舔了舔嘴唇,道:“一会儿就可以吃大餐了。”

    这话说得低哑又暧昧,凌未有些不自起来。

    “你先弄,我出去看看。”

    正好面可以起锅了,贺朝阳他嘴上亲了一口,才把人放开。

    刚刚进门就被堵门后好好地啃了一顿,凌未还没来得及看看贺朝阳住处。

    客厅里很空,就是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几个塑料凳子摞起来搁墙角。

    书房里倒是很满当,书桌上散乱着一些资料,杯子里还有喝剩咖啡,凌未看着烟灰缸里烟头,微微叹了口气,这段日子,他一定是忙坏了。

    可是这人,虽然没对自己隐瞒,但是透露坏消息并不算多,看来很多事都自己扛了。电话中他总说自己过得很好,可是看这把家当办公室做派,哪里像是好样子?

    “怎么了?”见凌未站书房里出神,贺朝阳端了两碗面从厨房里出来。

    “怎么不把家里收拾收拾?”凌未接过一碗面条,放到了书桌上。

    “这不挺好吗?”贺朝阳拉着他坐下来,凌未坐皮椅上,他自己则从外面拉了个塑料凳子,大马金刀坐了。

    “太简陋了。”

    这两年,经过贺朝阳打理,凌未私人资产也噌噌地上涨,反正他用钱时候也不多,就算不节省,这一辈子也够用了。

    而贺朝阳经过周惜暮金手指打理资金,是能用天文数字来形容。可是这个人过得太简朴了,他能看出来,客厅沙发一定是买,因为沙发上塑料套还没拆干净呢。

    “没事折腾那个干吗?”贺朝阳帮他搅了搅面条,似淡然又似不经意地说道:“没有你地方就不是家,住好住坏我不乎。”

    说着,凌未眼角泛红之前,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要命问题。

    “坏了!”

    “怎么了?”凌未被他吓了一跳。

    “亲*,我错了。”

    “出什么事了?”

    “我忘了买席梦思床垫了,那啥,一会儿要是硌得慌,你多忍忍啊!”

    “啊!”黑暗卧室中,两道交缠人影。

    为了怕凌未硌得慌,贺朝阳往床上垫了两层棉被。

    “别亲那里。”贺镇长实是太忙了,连买润滑剂时间都没有,当然了,他到了中江之后一直把这房子当旅馆,自然不会准备那些东西。

    可是凌市长是下来视察,总不能兜里揣上润滑剂和套子吧,被人看到了,市长脸面还要不要!

    于是,就出现了如下窘状。

    “跟你说不要亲了。”凌市长趴跪床上,难堪地忍受着身后男人不停地用唇舌开拓秘处。

    那啧啧深入声响,让凌市长脸皮都臊红了。

    “可以了。”他扭了扭屁股。

    “才两根手指,你会受伤。”某人认真说道。

    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正经讨论这个问题,凌市长臊得都哭了。

    “你去弄润滑东西。”

    “没有。”说着,还恶意地凌市长那物前端撸了一把。

    “啊!”忍不住低叫出声。

    “忍不住了?”开拓速度越来越,他也忍不住了。

    “求你了……”他情愿疼死也不愿意被贺朝阳这么对待,太难堪了。

    这三个字就像开启**闸门钥匙,贺朝阳眼神一下子深暗了起来,“是你说。”

    “对。”凌未仰着头,无意识地答道。

    只一瞬间,身体就被深深地贯满了。

    “啊!”他仰着头,享受着*人深入体内满足感,贺朝阳动作一开始很压抑,哪怕他再想要都会关注凌未感受,当他慢慢地深入退出,当凌未低哑着嗓音说别走时候……

    贺朝阳觉得自己要发狂了。

    不停地攀上那个高度,又缓缓地从云端跌落,凌未不知道自己感官会有这么多感受。他没法形容,只能被动地用胸膛承受从男人身上滴下热汗,他狂猛动作着,用语言,用行动,表达着对自己喜*之情。

    “舒服吗?”清洗过身体,两个人搂着床上说话。

    凌未半阖着眼睛,低低地哼了声。

    “刚刚你夹得我真舒服,说吧,偷着想我多久了?”某人*恋地摸着凌未皮肤,嘴角冒出一抹坏笑,“我不时候你怎么弄?”

    “用你管!你脑袋里除了这些就不能装些别?”

    “不能,”某人理直气壮道:“我攒了一个月份呢,都憋死了。”

    “哦,那你怎么解决?”凌未倏然转过头来,“听说白天鹅那种服务很出名?还有个什么红姐和蜜蜜小姐?”

    “这你都知道?”贺镇长也不干了,“你听谁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刚刚贺朝阳狂猛动作,爆发力度让凌市长老腰还酸软着,要让他相信贺镇长出去打野食,还不如相信猪能天上飞。

    “这事咱得说道说道,我去白天鹅那可是为了工作,你说说你,你怎么就知道那里某种服务好呢!你脑子里都想什么了?”

    凌市长身体一僵,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闪过家里衣橱里藏着那两条丁字裤,不过……这事不能承认。

    “你心虚了你!”贺镇长嗷一声扑倒了凌市长,“你给我坦白交代!”

    “我腰,不行了!”

    “交代!不然不许睡觉。”

    “我不……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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