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小说网 > 后宫生存守则 > 第215章

第215章

最强小说网 www.zqxsw.net,最快更新后宫生存守则 !

    苏晴对三公主来说只是个并不太重要的小人物,她站的太高,下面自然有无数来讨好的她的人,她想要钱,自然也有无数人想把钱送上来给她,只是她更愿意相信自己。

    只是苏晴几次三番的给她出主意,让三公主觉得这个人脑子真的很好使,而且没有什么大毛病,弱点也很好找,有这样的人做属下感觉真的还不错。

    三公主到现在为止对苏晴很满意,对于这样属下,三公主觉得适当的施恩还是必要的,三公主就是不像和四公主一样齐安之言传身教,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耳熟目染的了的。

    三公主把东西递给了乔叠锦,又说了好一会话,总算进入了收尾阶段:“母妃,我想让太医院的太医给苏晴的丈夫看病。”

    说完眼巴巴的看着乔叠锦。

    三公主再横,她现在也不能强行抓着太医给人治病,她自然可以命令,但是苏晴夫君丈夫的身份有些麻烦,皇宫的太医看的都是宫中的贵人,偶尔走个人情,看的也是京城圈子里的达官显贵,而苏晴和她丈夫的身份着实低了些,都是从贱籍脱籍出来的。

    三公主:“等儿臣开了公主府,儿臣准备让她做公主府的长史,只是她丈夫整日病歪歪的,她又整天担心的很,儿臣就想着干脆让太医给他瞧瞧好了。”

    三公主说完就有些不满了,道:“真不知道她那个丈夫有什么好的,要说我,干脆和他和离了算了,本公主绝对能给她找一个更好的。”看宁封君这样子说不得哪日一蹬腿就死了,苏晴岂不是要守寡了。

    乔叠锦的一听,抬手弹了她的额头一下,哭笑不得的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怎么能插手?”

    说到这里就有些严厉了。

    三公主无奈的闭上嘴。

    乔叠锦对三公主一向很宽容,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说了她几句之后就让她走了,三公主临走前又卖给了乔叠锦一个消息,道:“母妃,我看着七皇弟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齐栎整天跟他混在一块小心给人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还有啊,齐栎前几天让我给他一个店面,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母妃你见了他就问问。”

    说完三公主就再次风风火火的走人了。

    她整日和八皇子吵架,但是感情也是非一般的好,这段日子她赚的不少,齐栎难得不好意思的拐弯抹角的想要点东西,三公主惊讶之余损了他几句,但是还是给了,毕竟这点东西,她还没有放在眼里,财大气粗的三公主心想。

    不过还是要过问上一两句的,七皇子整日笑眯眯的样子,而且这个主意还是七皇子给八皇子说的,三公主对七皇子的感觉瞬间不太好了,这种事情还是乔叠锦做起来最合适了。

    乔叠锦听到她这话还想再说她几句也找不到人了,不过这个确实很让她惊讶,八皇子什么时候对开店感兴趣了,而且什么时候竟然不给她商量了。

    乔叠锦让绿意把八皇子叫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七皇子,这段时间他们的感情飞速的提升,谁都知道七皇子和八皇子整日的腻在一块。

    七皇子乖乖的给乔叠锦行了礼,等起来后就听到乔叠锦问八皇子道:“听苍苍说你要了一家店面,怎么想起来开店了?准备开什么店铺?有没有什么打算?”

    对于一些在乔叠锦看来无关紧要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阻碍,一家店铺怕了,就是倒了也没有什么,如果能给他一些经验或者教训那就更是物有所值了。

    八皇子脸上染上了一丝红晕,嘟囔了一声三公主,看乔叠锦温和的样子,也没打算隐瞒,道: “ 母妃,我是想开一家棋社。”

    八皇子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喜欢下棋,但是宫里能和他下棋的人实在太少了,他就想着干脆去外面下好了,外面会下棋的人更多。

    本来这只是一个模糊的构想,但是和七皇子交流了一番之后,他觉得这个主意实在太好了,如果能顺便赚钱就更好了。

    八皇子对钱财不太执着,只是七皇子轻飘飘的道:“三皇姐现在已经可以赚钱了,而四皇妹····八皇弟可能不太知晓,四皇妹也已经有些收入了。”

    只是比起三公主大张旗鼓的架势,四公主更加的低调,如果不是他注意着,恐怕谁都不知道一直不显山露水的四公主才是真的闷身发大财。

    八皇子没有想这个消息七皇子是怎么得来的,毕竟作为孪生弟弟的他都不太清楚,倒是听完之后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

    如果能母妃生辰的时候,这两位的贺礼都是亲自赚来了······

    作为还在啃老的八皇子陷入了深深的危机感。

    然后他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七皇子的建议。

    当然在棋社打出名气之前都是要赔钱的,但是八皇子对自己很有自信,在日后肯定能赚回来的。

    乔叠锦:“·····你是说你要跟人赌棋,赢了就可以赚钱?”

    八皇子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着重的点了点头,强调道:“母妃,我也可以赚钱。”

    “而且我和三皇姐说好了,那个店面不是白拿的,我日更一定会还给她的。”

    乔叠锦失笑道:“行了,我知道了。”

    八皇子眼睛发亮:“母妃你不反对?”

    乔叠锦:“我有什么好反对的,只是你还不到出宫建府的年纪,不能随便出入宫廷,想要出去,记得给你父皇说。”

    说完又看了下七皇子,笑道:“小七的棋艺怎么样了,有没有进步?”

    七皇子闻言羞涩的笑了笑,白皙的脸上染上了红晕,墨绿的眼睛弯成了一道缝,看起来分外的讨人喜欢,道:“回贵妃娘娘,儿臣棋艺进步甚为缓慢及不得八皇弟。”

    八皇子听了之后,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撇了七皇子一眼,道:“就是啊,你开始明明学的很好,应该很有天赋才对,怎么到了后来越学越慢。”

    他一直教的很尽心,七皇子学的也很尽心,但是一直原地踏步走,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七皇子听了之后,只是低着头抿了下嘴。

    乔叠锦道:“慢慢学,棋艺总是慢慢进步的。”

    又转头给七皇子的道:“要知道民间会下棋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你现在棋艺不算差,但是还是比不得高手的,切不可骄傲自满,赚钱是次要,能学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等七皇子八皇子又相携出去,乔叠锦难得的有了一种儿女都长大的空虚感,女儿儿子都大了,都想脱离她去独立了。

    七皇子临走前顺便把四公主给卖了,乔叠锦就有些奇怪的道:“阿姝什么时候赚钱的?”

    四公主可是从来不出宫,而且没听她说有做什么东西。

    四公主做的实在太低调了,绿意也不曾听说过,到了晚上,乔叠锦就问了齐安之,齐安之确实知道一些,白天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笑道:“阿姝确实没有做什么生意。”

    那些东西四公主都看不上。

    不是看不起钱财,而是觉得没必要把精力花在这上面。

    齐安之哼笑了两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慢吞吞的道:“她是收了两个人,那两个人可都是会赚钱的主儿。”

    由此可见四公主看人的眼光确实很毒辣。

    而且管教人的功夫也不差,想到被四公主收拾的分外老实的几个嬷嬷,刚柔并济,软硬兼施,真的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具体做什么生意齐安之没有说下去,乔叠锦也没问,知道了怎么回事就行了。

    第二日的时候,齐安之就难得单独的召见了一次七皇子,对这个儿子,齐安之可谓是最为忽视的了,可是也不算完全无视,对他的一些事情还是知道,四公主做的事情虽然不算隐秘,但是低调的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如果不是齐安之想着给四公主一个小小的教训,派了几个嬷嬷过去梳理了一遍那里的人也不会发现,而七皇子居然知道了。

    齐安之不由的对这个低调的很的儿子起了兴趣,等召见完的第二日就下旨,七皇子多了一个师傅,翰林院的张大人,张大人虽然没有入阁,但是他的教出来不少的有名的弟子,而且这些弟子大多手握实权,皇上竟然让他去教导七皇子,这让不少人都有些惊讶。

    五皇子莫名其妙的中毒之后就一直呆在屋里不怎么愿意出来,一直身体不好的王淑容身体又病了,六皇子承欢膝下,唯有大皇子和四皇子表现激动了些,大皇子过了几日就向齐安之表明自己前段日子闭门读书的时候发现还有些东西尚未明了,希望齐安之再次给他找一个师傅,他定当要好好的学习。

    四皇子就委婉漂亮的多了,他年纪也比大皇子小,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皆是同一年出生,建府的时候工部不好厚此薄彼,都是一同建造的,所以都慢了些,到了今年才算完工,但是家具什么的还没有完全打造好,如果要住进去,怕是要到年底了,现在同五皇子六皇子一起住在宫里,见齐安之也方便些,对一些事情要比身家单薄的大皇子要好很多。

    他先是和齐安之说了近日所学的东西,又说看到七皇子和八皇子感情深厚甚为羡慕,想起当时和五皇子六皇子一起进学的时候没有联络好感情,现在想想羡慕的很,而且现在他们马上就要各自建府了,希望能趁着现在还没有出宫的时候好好尽尽作为兄长的责任。

    听完四皇子的话之后,齐安之沉吟了许久,四皇子在下面正有些忐忑的时候,齐安之答应了,而且说这一路他们三个可以好好的联络联络感情,这次秋狩的时候也可以比试一番。

    四皇子回去之后就看到金修容拿着一把剪刀在修建盆栽,盆栽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海棠上,还没有到花期,上面只零零散散的分布着一些花苞,叶子绿油油的,翠绿的好像能滴水了,衬着粉色的花骨头分外的漂亮喜庆。

    金修容的比乔叠锦大上一岁,但是两个人站在一块,一眼就能看出年纪差来,金修容保养的很好,但是眼角还是不免的生出了细纹,这些年虽然没有圣宠,但是也是养尊处优,坐在那里不动就能看得出来雍容。

    等四皇子来了,金修容也没有说话,反而接着修建,等把最后一个横生出来的枝桠剪了之后才慢条斯理的放下了剪刀,拿过一旁的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擦完之后又拿起一旁的水抿了一口,道:“皇上答应了?”

    四皇子低着头道:“父皇答应了,还让儿臣和五皇弟六皇弟在秋狩上好好的比试一番。”

    金修容眯了眯眼睛,扫了眼被她修剪的分外齐整的盆栽,道:“既然皇上这么说了,皇儿就多练练骑射,不要整日在屋里门头读书了。”

    四皇子道:“是,母妃。”

    金修容挥了挥手示意人把盆栽给搬下去,拿起杯盖拂了下水面的茶末,慢慢的道:“你现在也大了,也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了,有些事情不要本宫事事提醒,你自己多想着些。”

    “这次秋狩不少的名门闺秀都出出席,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到时候看中了哪家姑娘回来给母妃说说,本宫改日给你探探口风。”

    四皇子顿了下,迟疑道:“母妃,您不去么?”

    金修容闻言嘴角轻轻的扯了下,眼睛也眯了起来,沉默了下,才道:“本宫当然不去。”

    四皇子听得出来金修容的心情似乎差了些,果断的不再说话,这几年出门,他父皇除了带着贵妃,哪里还带过其他人,这些年更是不踏足其他的宫殿了,皇后缠绵病榻太后不管事,其余的位分太低,没有说话的分量,金修容倒是可以说上一两句,但是排在他前面的王淑容一直低调的很,从来不出头,金修容一项很谨慎也不会主动去跟齐安之说。

    而且她有什么立场说?

    说出来凭空惹了齐安之的嫌恶,倒是白白便宜了其他的女人。

    金修容从来不做什么赔本的买卖。

    金修容:“不去了也好,说起来,本宫的好妹妹要回京了,趁着这次机会,本宫可要好好的跟她聊聊,一别十几年,不知道她想没想我这个做姐姐的。”

    金修容和家里不和,以前还有些遮遮掩掩的,这几年完全不遮掩了,和家里几乎决裂,金修容在侯府还在意的也就那个弟弟了,她一直防着继母,但是她到底是在宫里,不能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宫外,在弟弟大婚的时候被继母摆了一道,娶了一个泼妇,闹得到现在一个一个孩子都没有,金修容一想到这件事就满脸的杀气。

    金修容:“说起来,当初本宫那个妹妹可是冲着皇上投怀送抱来着,只可惜,皇上还看不上她。”

    当初那拙劣的一幕简直让让她连带着都成了笑柄。

    七皇子一直沉默的听着金修容阴森森的说起那个异母的妹妹,对侯府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金修容简直恨死了那个现在的平远侯夫人,而平远侯夫人也恨死了这个让她唯一的女儿不得不远嫁的继女,两个人的关系恶劣的几乎传遍了全京城了。

    金修容:“你舅舅在这次也会跟着去西山,他做事糊涂,你平日里就多看着点,不要让他做的太过了。”

    七皇子应了声,金修容又吩咐了几句之后才让七皇子退下了。

    *

    等终于到了启程的时候,天公不作美,半路下起了雨,出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半路就开始风云突变,这会儿起了风下了大雨,车顶被雨点打的霹雳巴拉的作响,在里面坐着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齐安之掀开帘子看了下外面的情况,蹙了下眉头,道:“让人加快行程 ,看看不能在天黑之前到达驿站。”

    高升在外面应了声,又到前面去传话了。

    等过了会马车确实走的快乐些,只是没过一会儿,马车又停了下来,齐安之蹙了下眉,高升在外面大声的道:“皇上,前面的一棵树倒了,正好挡住了路,侍卫正在挪树。”

    外面的风确实大了些,雨也大,穿着蓑衣在外面没一会儿也会把衣服打湿了,高升现在全身就跟刚从水里拎上来的一样,从上往下的使劲的滴水,齐安之掀开帘子看着他的惨样蹙了下眉,道:“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供休息地方?”

    高升:“离这里一里处有个庄子,只是有些简陋······”

    齐安之:“什么时候,还在乎这些,看这雨下的,一时半会的停不下来,今晚就歇在那个庄子上好了,你先派人去给庄子的主人交涉下。”

    浓浓水汽几乎要从外面溢进来,乔叠锦也皱着眉,伸出手想再去掀开帘子,齐安之伸手按住道:“外面风大的很,不要掀了。”

    乔叠锦:“我是担心苍苍,不知道她现在出没出京城。”

    三公主没跟着大部队一起走,而是向齐安之申请了说是随后跟着,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如果和他们一样卡在了半路上就不好了。

    齐安之安抚道:“她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候着呢,放心吧,没事的,她不是单独去了江南都没事么,不用替她操心了。”

    乔叠锦叹气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冒着雨赶路,生病了怎么办啊。”

    齐安之:“她又不傻,哪里不能找个地方避雨。”

    齐安之又安慰了她几句,现在还是下午,距离傍晚还有一段时间,只是阴云蔽日,现在看起来和傍晚乌金西坠也差不到哪里去了,车厢里阴沉的厉害。

    乔叠锦又叹了口气,然后笑道:“说起来,每次跟皇上一起出来,路上总能碰上阴雨天。”

    齐安之一想确实是,还都是半路上遇到的。

    到了庄子后,里面的人早已经挪到了别的院子里,里面的东西也都换了一遍,虽然还有些不尽人意,但这个时候也不讲究了。

    乔叠锦的衣角被雨水打湿了,进了里屋换衣裳,齐安之坐在软榻上喝茶,他衣服也湿了,只是没太当回事,等坐了会儿,就看到了四公主带着二公主怒气冲冲的进来了。

    齐安之愕然了下,四公主很少表现这么激烈外露的情绪,现在她蓬勃的怒气离的老远就能感受到,而且她现在全是湿漉漉的几乎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贴着脸顺着下巴往下滴水,不一会儿就积成了一个小水洼,看起来分外的狼狈,而被她拉着的二公主也是这样,甚至更狼狈些,衣服上还有一些小泥点密密麻麻的堆着。

    齐安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