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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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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乐阳公主来,安阳公主明显会做人多了,而且她明显有求于人,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主动对乔叠锦打招呼道:“贵妃娘娘近日可好?本宫不宜多出门,也就好久没去长乐宫看望下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不要见怪才好。”

    之前她没孀居之前也没看她去长乐宫拜访,不过这种面子上的事情乔叠锦还是了解的,淡淡的对安阳公主说了句:“下次有机会请安阳公主品茶。”至于什么时候有机会就不一定了。

    安阳公主用不着巴结乔叠锦,不过听乔叠锦这么说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好像对乔叠锦这个邀请满意的不得了,然后安阳公主好像不经意的对少女道:“纯贵妃可是出身蜀中乔家,琴棋书画可是无一不精,还不快来拜见下,如果入了纯贵妃的眼睛,让她指点一二,你定有精艺。”

    少女听到安阳公主的话,眼睛一亮,然后微微急促的道:“贵妃娘娘····”

    太后打断道:“贵妃怀孕了,身体又不好,如果你想学习,让安阳请个师傅不久不好了。”太后的语气很不好,看起来很不乐意,当然不乐意了,乔叠锦肚子里怀着的可是她孙子,为什么还在在这个节骨眼耗费心血教你,一点也没有眼色。

    老太太很不高兴,语气不好,安阳公主脸上的笑容一僵,不过很快的恢复过来,好像没有被太后打脸一样,道:“是本宫考虑不周了,希望贵妃娘娘不要介意。”

    然后少女脸色也黯淡了下来,连带着眼睛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太后更不高兴了,不就是拒绝一下么,用得着跟死了人一样的。

    好吧,老太太从来不喜欢公主们,以前是没办法表现出来,现在她是大雍最为尊贵的女人,她还怕什么,而且老太太心情正不好,还要凑上来,明显的有事相求,太后觉得这心情更不好了。

    乐阳公主嘴角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意,恰好让安阳公主看到了,安阳公主脸一沉,看着乐阳公主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她们虽然合作过一回,却不过是利益联合罢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乐阳公主人缘不好,以前得罪的人里面自然包括安阳公主,现在没了利益联合,两个人之间不过是面子上的功夫罢了。

    乔叠锦终于找到说话的地了:“太后娘娘,您的脚踝还好吧?”

    太后想起这个就觉得尴尬,一大把年纪了,走个路都要摔跤,听到乔叠锦问起,一脸的淡定哀家没有事情的样子道:“一点小伤,过不了几天就该好了。”

    乔叠锦看太后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也就没当回事,容嬷嬷想起肿的跟馒头一样的脚踝,顿时觉得太后娘娘竟然长进了。

    又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大不敬,忙低眉敛目。

    那边安阳公主和乐阳公主开战了,乐阳公主道:“姐姐怎么今日出来了,妹妹记得姐夫去了还没三年呢。”

    大雍皇家公主不用为夫守孝三年,一年足以,但是寡妇总要注意些的,安阳公主不用为平阳侯守孝三年,但是她女儿可是要守足三年孝的,等出了孝期,那时候安阳公主的大女儿再议亲就晚了,去年办的赏花宴不就是这个理,想要看看更多的青年才俊。

    安阳公主想要女儿嫁的好,但是京城里好的人家根本没人瞧得上的,联姻联姻可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她们背后的家族可都是要考虑到的。

    除了安阳公主是公主之尊,平阳侯还未满十岁,整个平阳侯府像是一个空壳子,有身份地位的根本瞧不上。

    安阳公主相看了好多家,有看得上的眼的,有意试探下,可是对方完全不接话,安阳公主咬牙切齿,却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她们在考虑什么。

    安阳公主自从害死了小女儿之后,把所有的感情连带着小女儿的那份愧疚就投放到了大女儿身上,想让她嫁的好已经成了执念了。

    思来想去,也只有走宫里的这条路了,如果能得了太后的喜爱,以后嫁人的事情也不用愁了,刚刚想让乔叠锦跟她女儿说说话也是这个打算,乔叠锦出身名门,学识渊博,如果能得了她的赏识或者指点,只要稍微露出一点口风,她女儿的名声又要上去了。

    安阳公主打的主意,乐阳公主一清二楚,而且她看不上她这种行为,孀居的人总要注意些,而安阳公主为了女儿的婚事比以前还乐意出门了。

    安阳公主自然不是省油的灯,细白的手指端起一旁的杯子,打开盖子,细细的吹了口气,把上面的细碎的茶叶吹了去,才慢条斯理的抿了下,微微笑道:“妹妹去江南了这么长时间,现今又来了京城,不怕妹夫挂念么?”

    这是明晃晃的嘲笑了,她丈夫是死了,可是乐阳公主的丈夫可还没死呢,乐阳公主这样把丈夫弃之于不顾比她过分多了,简直不把她的丈夫放在眼里,这也是乐阳公主的丈夫太过于软弱了,安阳公主冷笑道,不就是个吃软饭的么,要不是当年娶了乐阳公主,当年那个爵位不知道落在哪里呢,乐阳公主做什么屁都不敢放一个。

    而且这么多年来,越来越落魄。离京城顶尖的贵族圈越来越远了,安阳公主打心眼里看不起乐阳公主的驸马。

    乐阳公主眼睛狠狠的眯了起来,安阳公主嘴里的轻蔑她自然听得出来,她自己的丈夫她自己可瞧不起,更看不上,但是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笑道:“可不是挂念么,三天两头给本宫写信。”

    本宫的丈夫就是在窝囊,也是个活的,你一个孀居的人,拿什么给我比?

    安阳公主气的咬牙切齿,太后和乔叠锦听她们在这里唇枪舌战,那个小姑娘子啊一旁细心的的给太后倒茶,像是没有听到她母亲她姨母的对话一样。

    太后过了会儿,见她们还是不见消停,有些不耐烦的道:“如果你们无事就先退下吧,哀家和贵妃好好的说说话。”

    太后这话说的很不客气,连小姑娘的手都顿了下,安阳公主打了个哈哈不再不说话,乐阳公主抿了下唇道:“太后娘娘,儿臣此次来希望向太后请个旨意。”

    太后想着等她们赶紧说完赶紧走人,在这里说来说去的太后自己就渗的慌儿,太后虽然听不懂她们双方的潜在意思,老太太好歹也在深宫里呆了几十年了,言笑晏晏之下的刀锋还是感觉的到的,太后就觉得不舒服了,老太太就喜欢听好话,听奉承话,不管是不是真心,听到耳朵里最起码舒心不是么?

    这就是老太太喜欢叫一些命妇过来的原因,不但含寿宫热闹的多,而且好话再多也听不腻歪。

    如果安阳公主和乐阳公主能好好的说说好话,老太太也不至于这么不客气,但是两个人之间的过节很大,几句话就能自己吵起来,老太太听得腻歪的慌。

    你有事求哀家,你还这么嚣张!

    老太太满心的不高兴,道:“什么旨意啊?”难道哀家的旨意这么好得的么?

    乐阳公主被齐安之坑去了江南,乐阳公主本身就是喜欢张扬的人,又是满身的怨气,对薛家更是满腔的仇恨,在江南没少折腾薛家,但是薛家是皇商,在江南又是经营多年,乐阳公主虽然是公主之尊,但是过江龙明显没抗住地头蛇,不知不觉间吃了好几个闷亏,这下子更是新仇旧恨。

    因为她独子的事情压根找不到什么有效的证据,她也对薛家束手无策,只是她忍不下这口气,直接求到太后这里来了。

    你一个小小的皇商竟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就直接撸了你的职位。

    皇商说的再好听,也是一个商人,为皇家服务的商人,乐阳公主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她看着太后的眼睛带了几分期待。

    只是乐阳公主明显不会做人,乐阳公主进宫统共没多少次,每次进宫必定有事相求,等事情过了之后,又没了踪影。

    没有人喜欢这种过河拆桥的态度,老太太也不例外,听到了乐阳公主的请求,眼皮子都没眨一下,道:“这种事情哀家管不了,你去皇后那里吧。”老太太经过了一次大大的教训,很少在下旨做什么了,她说的倒是实话,就是她能做的了,也不想下旨。

    乐阳公主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老太太觉得堵了慌,你就是做个样子,哀家也好受一点么?

    安阳公主也嘲笑了下乐阳公主,求人办事是这种态度。

    老太太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表现的很直接,直接不搭理她了,笑着对乔叠锦道:“皇后那里怎么样子了?哀家脚伤到了,不能去瞧瞧。”

    乔叠锦笑道:“皇后娘娘说没有什么大事,定能处理好的。”

    太后松了口气,对于皇后,太后还是很放心的,什么事情到了她手里好像就不是难事了。

    让太后满脸遗憾的道:“可惜哀家没去成。”多难的露脸的机会啊,老太太也很想证明一下,她除了吃喝玩乐之外还是有点用处的。

    乔叠锦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刚刚的情景,笑了笑没有说话,她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远着些比较好,她没有办法去跟皇后解释这是自然现象,看着一个无辜的小姑娘就这样被审判,她又觉得心里不舒服。

    安阳公主道:“本宫听说昨个宫里降雷了?还劈到了一个常在的寝宫?”

    太后道:“是啊,皇后正在处理这件事呢。”

    太后还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升级了,那个女尸被认定是怨气冲天,皇后怎么都要彻查到底。

    安阳公主道:“昨天的雷声确实大了些,太后娘娘昨个睡的可还好?没被雷声惊着了吧?”安阳公主一脸的关心,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比乐阳公主一开口就是求人的事情好多了,太后笑眯眯的道:“好。”

    太后见乔叠锦在那里不说话,怕冷落了她,道:“贵妃昨晚睡的还好么?”

    乔叠锦矜持的点了点道:“谢太后娘娘关心,一切皆好。”

    安阳公主道:“昨天京城的一户人家也被劈着了,今儿不知道什么光景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语气里充满了意味深长。

    因为她一大早就出门了,但是谣言从昨晚就开始了,简直是太热闹了,而且里面肯定有人推波助澜。

    太后道:“是哪家?”

    安阳公主:“镇国公府,被劈的是镇国公的第三子。”

    听说可热闹了,被雷劈的时候,这位国公爷的庶子正在跟美妾颠鸾倒凤,还是二凤,当时场面荒淫的简直让人不敢多看,但是这么香艳的事情偏偏传的满京城都是。

    据说昨晚急忙赶过去的国公爷差点没有被气死,谁成想着居然在家里还敢这么荒唐,而且这位可是刚刚娶了妻子没多久。

    这位新婚妻子脸皮明显还没有修炼出来,还处在新婚燕的时候竟然出了这种事情,趁着夜色就哭着回了娘家。

    太后对京城里的权贵人家还是一团迷糊,每次见了人还要靠着容嬷嬷暗地里的提醒,对镇国公没有多大印象,对他有几个儿子更没有印象,哪个儿子出了什么事情更不干她的事情,只是被雷劈这么大的事情让太后还是多问了几句道:“这是做了什么被雷劈了?”基本上他已经认定了,这个国公府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安阳公主笑而不语,这种事情她实在不好说出来,听听取乐下就好了,说出来就免不得多了长舌妇人这个称号了。

    乐阳公主自从太后拒绝了她,就一直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她一样,安阳公主整个人都快了疯了,她这个妹妹从来不需要她出手,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给丢到沟里去,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越发衬着乐阳公主这种阎王脸。

    太后也看了不乐意,谁也不喜欢自己不高兴的时候还有个人来给自己添堵,乔叠锦看着安阳公主说说笑笑的,也不多话,只要不牵扯到她身上她一句话也不多说。

    安阳公主临走之前,对太后笑道:“太后敲着儿臣这个女儿怎么样?”

    太后瞧了眼小姑娘,毕竟人家伺候了她这么长时间,太后也不好意思说人家坏话,道:“挺好的,哀家看了也和讨人喜欢。”

    安阳公主趁势道:“那让芯儿多进宫陪陪太后娘娘如何?芯儿在家里也是一个人,能进宫尽尽孝道,儿臣也替她高兴。”

    太后却不乐意,你就是伺候的再好,能有宫女使唤的顺手么,老太后就道:“还是在家里多陪陪安阳吧。”

    安阳公主也不急,笑着带着小姑娘回去了,小姑娘很懂礼貌的跟太后,乔叠锦,乐阳公主一一的行礼,才慢慢的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有意无意,乐阳公主是最后一位,也说不出大错来,但是乐阳公主的脸更难看了。

    等安阳公主走了之后,乐阳公主再次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道:“太后娘娘,不过是个皇商,说到底也就是个奴才罢了,您愿意为了一个奴才拂了儿臣的面子?”

    太后真不觉得乐阳公主有什么面子,勉强说了几句,把乐阳公主打发走了,想了想,对容嬷嬷道:“以后乐阳求见,就说哀家身体有恙,不见人。”

    太后觉得乐阳公主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可怕很,容嬷嬷脸色不动,但是努力朝太后使眼色,贵妃娘娘还没走呢!

    太后也记起了乔叠锦还在一边,悄悄的看了乔叠锦一眼,然后咳了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喝了口茶,乔叠锦却觉得真的有意思的很。

    太后等了会儿,没见乔叠锦说话,而且看起来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太后也一脸自然的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随口道:“安阳说,贵妃的表哥在大理寺任职?”

    乔叠锦不知道太后怎么提起了谢宁,实际上已经好久没人提起谢宁了,谢宁自从从御史台进了大理寺,整个人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当时,实际上是没有之前那么出风头。

    像谢宁一样踩着上司的头往上爬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人家做的还是光明正大的样子,谢宁调走之后,御史台松了一口气,大理寺的人尤其是他的上峰提了心,唯恐这位还是那么剑走偏锋。

    但是过了这么久,谢宁都一直安安分分的,光芒尽敛,现在听太后说起谢宁,不知道安阳公主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了谢宁。

    好在太后很快解答了,道:“不知道你表哥成婚没有?”

    乔叠锦想起了刚刚那个小姑娘,顿了下道:“许久不见表哥,不知具体情况,但是没有得到什么消息,想来还是没有结亲的。”

    老太太眼睛一亮,道:“要不是哀家做个媒怎么样?”

    老太太第一次做媒,就把乔叠锦弄进了后宫,被齐安之好好说了一顿,老太太做媒的心思顿时被打击了个半死,但是还没有熄灭,现在听安阳公主似乎有这样的心思,老太太就想着要不要再做回媒呢。

    这回乔叠锦顿的时间更长了,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委婉的对太后道:“母亲曾说,前几年姨母就给表哥相看过嫂子,不知道结没结亲。”

    老太太失望了,她还没有霸道到非要给人家指亲的地步,安阳公主好像也只是顺口一提,好像没有这个意思一样,不过她很快的转移了目标,眼睛发亮道:“贵妃的姐姐来了?”

    老太后见的人多了,但是记住的却很少,明显那个在江南名声好的不行的乔叠嘉被老太后记住了,乔叠锦笑道:“姐姐回京城了,这次应该是久居了。”只要齐安之不再把沈大人外派,乔叠嘉估计就要在京城安家了。

    老太太笑眯眯的道:“哪天贵妃带着你姐姐让哀家瞧瞧,哀家可还记得你姐姐呢。”

    乔叠锦笑着点了头,等到了午膳的时候,皇后那边也传了话,隐去了死人的事情,就是说那个常在被皇后罚着抄写经书,无事不能外出。

    太后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意见,乔叠锦觉得只是抄写经书这种处罚还是很轻松的。

    太后和乔叠锦两个人又说了会话,只是乔叠锦今天一大早就开始折腾,又不能靠着,一直就这么直挺挺的坐着,让乔叠锦觉得腰开始酸痛了,连带着眼皮也开始酸涩,人变得没多少精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腹部也有种坠痛感,脸色苍白的可怕。

    只是太后说的自在,没有看出来,还是容嬷嬷发现了,拉了下太后的袖子,对乔叠锦努了努嘴,示意太后看乔叠锦困顿的样子,太后顿时就焦急了,她好像又办错事了,忙道:“贵妃也累了,要不先回吧?”

    转而又想起来,含寿宫和长乐宫离的可不算近,这么一路折腾下来,太后看着乔叠锦的小身板,立刻转口道:“还是去偏殿休息会吧,等舒服些了再走。”

    容嬷嬷松了口气,太后这话说的漂亮。

    乔叠锦本来想拒绝,但是她确实有些难受了,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太后急急忙忙的让人吩咐赶快去收拾收拾,最后容嬷嬷还亲自去看了看,把不利于孕妇的东西全都撤了出去。

    太后道:“要不要先吃些午膳?”

    乔叠锦强打着精神点了点头,只是稍微吃了些东西,就进了偏殿休息去了,几乎是刚躺下就睡着了,绿意小心的把被子给乔叠锦盖上。

    太后几乎是心惊胆战的看着乔叠锦被扶了去了偏殿,刚坐下还没喝口茶就又听到皇后来禀报了。

    太后让皇后进来,皇后请了安没见着乔叠锦,就问道:“贵妃娘娘回长乐宫了?”

    太后:“哀家看贵妃身体不舒服就让她在偏殿休息下。”

    皇后点了点后,然后道:“母后的脚还好么?臣妾忙着宫务没有第一时间来伺候母后,是儿媳的不是。”

    太后不在意,她又不缺宫女使唤,她对皇后这个儿媳也没有什么不满意,可以说很满意,长得好,出身好,气度好,做事好,对她也好,太后很喜欢这个儿媳妇。

    皇后又关切了几句,就切入了正题,主要是她怕委婉了太后听不懂,道:“母后,其实还有一件事。”

    太后:“什么事情?”

    皇后:“不是臣妾瞒着母后,只是这种阴晦事,臣妾不想说出来遭了母后的眼。”

    太后更茫然了,道:“哀家没听出了什么事情啊?”

    皇后:“在昨个那个常在寝宫的枯井里捞起来了一具女尸。”

    太后倒是淡定的很,她在遇到醉酒的先帝爷之前常年在后宫打酱油,又加上人不是很机灵,基本上什么吃力就轮到她去做,宫里无声无息死个人实在是太正常了,老太后以前就从池塘里捞出来一个泡的面无全非的小太监,不过想到昨个雷劈的事情,老太后犹豫道:“难道是女鬼显灵了?”

    皇后无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了下她查到的东西,太后明白了,道:“你是说贵妃有嫌疑?”

    老太后斩钉截铁的道:“不可能!”

    老太太还是很相信乔叠锦的,那么一个好孩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皇后叹道:“臣妾不是怀疑贵妃。”

    皇后也不相信乔叠锦会为难一个冷宫的妃嫔。

    没错,那个女尸的身份查了出来,不是宫女,是被贬到了冷宫的妃嫔。

    这个倒霉蛋就是那个被齐安之迁怒之下扔到冷宫的娘子,一个从没有得宠的娘子根本没有引起众人的关注,也许是办了什么蠢事,没有人会深究的。

    只是现在那个娘子死了,死也就是死了,宫里每天总会无声无息的死去几个人,但是偏偏只有她被雷劈了,皇后只能彻查。

    彻查出来,能够牵扯上一点的也只有乔叠锦了。

    皇后自然不是为难乔叠锦,也没有审问的意思,只是问问她有没有什么知道的,毕竟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妃嫔,在她的死被扒出来之前没几个人知道她。

    太后却是念叨道:“不可能是贵妃。”

    皇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后这么相信乔叠锦,只能按捺住性子好脾气的重复道:“臣妾只是问一下贵妃知不知道什么,什么都不会对贵妃做。”

    太后为难道:“可是哀家看着贵妃的状况刚刚不是很好。”这种事情去刺激她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么?

    皇后也担心,这也是她没告诉乔叠锦女尸的原因,唯恐刺激出什么事情来,没成想最后还是绕不过乔叠锦。

    乔叠锦心里承受状况没有那么差,只是她给人弱不禁风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皇后就怕刺激出什么好歹来,她背负不起这个责任。

    太后和皇后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皇后妥协道:“臣妾不说女尸的事情,只是旁敲侧击下。”

    太后也不想为难皇后,听到这就点了点头,只是道:“等······”等贵妃醒了再问吧。

    太后想着乔叠锦刚刚的脸色就觉得心惊胆战的,她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偏殿突然一阵大的动静,然后红绸慌慌张张的过来,差点忘了皇后行礼,忙把话说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我们主子见红了---------”

    太后脸一白,皇后也脸不好,忙站起来,刚刚的事情也不用说了,现在谁没有纯贵妃肚子里的孩子金贵,看了一旁吓呆了人,气急败坏的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一众人才仿佛解除了魔咒一样,动了起来,太后小声的对身后的容嬷嬷的道:“难道是哀家把贵妃累到了?”

    容嬷嬷安慰道:“太后想多了,可能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

    太后脸还是不好,匆忙的去见乔叠锦,只是那里慌乱的很,太后看着脸色白的几乎透明的乔叠锦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

    如来佛祖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九天玄女,随便哪个,千万要显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