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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淡淡的相处(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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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刘旭也不是在学水中月,他就是有些矫情。

    说白了,他心里其实很渴望染黎的亲近,可昨儿那一巴掌,到底也让他不知所措了。他拧可染黎向从前那样抽打他,也不要这般隐忍着愤怒甩他一巴掌。

    前者其实更像*,后者,则是真正的厌恶了,愤怒了。

    这其中区别,染黎或许分别不出来。但,刘旭却是通透的,不然,以他的厚脸皮,不会想逃避。

    染黎见刘旭答应了,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带他离开,毕竟,来这里的人,大都有病。万一感染了刘旭的伤口,她都没地儿哭去。

    昭元帝的威胁总是时时刻刻在她耳边响起,让她看见刘旭一身的伤就阵阵头大。想再装高傲妩媚,都觉的心虚的很。

    既然,刘旭决定跟她走了,她也就不多说什么。直接将他扶起来,小心地往背上一背,随手抓过桌子上的药包就往屋外走去。

    此时,刘旭上身敷着伤药,根本没穿衣服。裤子也被染黎剪成了短裤衩,她来时没有给他准备新衣。想着那凤来客栈也近,便不计较了。反正,刘旭戴着面具,她也换了脸,丢人也丢不到京城去。

    习武之人力气大,背着刘旭一个大男人再加一大堆药包,染黎还是轻轻松松。只是,她身量也就比一般女子高出那么一点点,看着还挺清瘦的。现下却背着个男人,悠悠闲闲地走出永和堂,往街上走。

    来永和堂的男女老少,算是开了眼。这年头,瞧起来小胳膊小腿的姑娘。背一个大男人还这般利索。瞧那轻松的模样,似乎就算再给她加个人,她也背的动。

    染黎前世乃是大将,受惯了万人洗礼,这些略带怪异的眼光,却是半点都没把她看羞了。两辈子加起来,让她羞愤过的。就只有刘旭。

    就算是前世面对刘谭时。她反而是失落和伤心更多些。羞这种事,出现的机会真少的很。

    走出永和堂门口时,正巧遇见一对媳妇子来看诊。那二人好奇的瞅了染黎一眼。见她是个女子,惊讶的同时,面上也露出了鄙夷之色,其中以名微微发福的妇人。暗暗呸了一口。“伤风败俗的骚蹄子,青天白日的。成何体统。”

    染黎的脚步顿了顿,但想着刘旭的伤不能牵扯,便忍下了心头那丝丝窜起的火气,撒开步子往对街走去。

    街上人更多。见到染黎和刘旭这样的,指指点点的不在少数。甚至有上街选购的闺阁女子,当即下的腿软跑路。

    再次看到一女子“呀!”的一声。丢了手里的大包小包转身就跑。染黎的脚步终于顿了顿,回头问刘旭。“有那么伤风败俗吗?”

    刘旭闷闷一笑。终于破功了。染黎是武将家的女子,从小又跟野小子似的跟染府里的一群男娃儿习武。再者,还是个没娘的,闺阁姑娘的体面和规矩,说是一窍不通也是不为过的。

    “哎!”染黎听到他的笑声,就知道,他那口子别扭气,总算消了。“你笑什么,丢人的可是你自己!”

    刘旭却还是不说话,只是笑声越发清亮了。

    凤来客栈已近在眼前,染黎听刘旭笑地越发惬意了,就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走去客栈大门。

    凤来客栈算的上是昌城不错的客栈,平日里客流量十分可观。

    可今时不同往日,匈奴兵一压境,大批的游商马队统统往大庆中地跑。这客栈,也就日复一日的冷清下来。

    若是以往,他们定不会接受刘旭这样身份不明的伤患,但如今,却欢迎的很。因为,三天下来,他们还是首批客人呢!

    染黎本就在这里定了房间。

    所以,她背着刘旭走进大厅就立刻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哎哎哎!你等等!”凤来客栈的老板娘凤来仪抓着鸡毛掸子,小跑着跟上来。“姑娘你等等!”

    停下了脚步,染黎回头望她,微微皱了眉。“老板娘可有事?”

    凤来仪要笑不笑的别了她一眼,晃着鸡毛掸子傲气地说道:“你早上来的时候,老娘可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伤患,所以,这住店的价格,也是平常价。可你现在不动声色就背了这么个人回来,这总要有个说法!”

    “哦!”染黎明白的点点头,不就是要加钱么!刘旭这个白痴王爷别的没有,昭元帝和皇后给的银子那是大把大把的。当年,连刘谭都深深妒忌过,最后,给了个名目抄了安王府,弄到的银子虽然不多,但那一堆的御赐宝贝,可是装满了大半个国库。

    这辈子,染黎托了刘旭的福,银子享之不尽。

    所以,见凤来仪这么副势利嘴脸也不生气,淡淡说道:“你加就是,只要别把本姑娘当猪,本姑娘必定一文不少的给你。”

    凤来仪本来就是来试探试探,这一听有门儿,那双滴溜溜的眼珠子便转了起来。她做这一行的自有些眼色,目光打量了两人的神态和着装。

    心里暗道:“女的功夫不错,一般人怕是拿不下。男的身体肌肤白而细嫩,非富即贵。这样的搭档自是不差钱的,但也不是能当猪宰的。不过,服务周到些,他们定是愿意多付些银子!”

    这般想着,便开了口。“姑娘,老娘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字。也不坑你,这原来每天的房钱,是一两四十文,现在就再加个二十文。另外,这位公子伤势不轻,姑娘总有出去采买的时候。所以,照顾费用还是要加一些的!”

    “好说!”染黎点点头,这老板娘也是个聪明人,没有要太高的房价,只是语焉不详的加了个照顾费,倒让人舒心的同时,又有了捞银子由头。而。她确实有不在的时候,倒时刘旭的吃喝拉撒就都是问题。

    凤来仪见染黎轻快的点头应下,面上的笑容也真了一些。她是个寡妇,人长的也甜美,曾在婆家的时候被嫌弃克夫给赶了出来。那家人也厉害,连着她的嫁妆也贪墨了。她能够从一个被弃的寡妇,混到一间客栈的老板娘。确也是有些手段的。

    此时。见刘旭衣服不附体,便向染黎多问了句。“姑娘,我有个相熟的媳妇子会做成衣。您若是不嫌弃,这便让他给公子送几套料子好的来挑一挑。”

    染黎正想着要出去给刘旭买衣服,不过,她不会女红。所为的腰身尺寸,她丁点不懂。所以。心里一直有些为难,凤来仪的提议倒恰恰入了她的心意。于是,会心一笑,淡道:“如此。便有劳老板娘了!”

    谢过凤来仪后,染黎背着刘旭,沿着大厅侧面的木楼梯上了二楼走廊。

    她订的是天字一号房。在左侧尾部。凤来仪是周到的老板娘,她见染黎背着个男人不说。还大包小包一堆的药,这要怎么开门?

    所以,便让跑堂的小二,提着开水壶随了上来。待走到房间门口,小二先将门打开。房间敞亮,内室,外室分开。

    小二躬身请染黎进了屋,又快步跟上,跑到外室八仙桌上泡了一壶热茶。回头见染黎小心地把刘旭放在内室床上,便立刻放下水壶,跟进内室帮忙把棉被垫在床靠上。刘旭靠在软软的棉被上,轻轻的舒了口气。到底是伤了的,拉扯到伤口,哪里真的会不疼。

    染黎见小二服侍的如此热情,哪里还不知道他图点什么。想着确实让她方便了不少,便掏了一角银子丢给他。“下去弄盆热水上来!”

    “哎!”见真有银子拿,小二自然乐开了脸,喜滋滋地接住银子,提起空水壶便走出房门。他在门口顿了顿,捏着手里的银角子,想了想又回身把房门轻轻掩上,这才喜滋滋地下了楼。

    等在楼下的凤来仪别了他一眼,得意笑道:“没白跑吧!”

    小二嘿嘿一笑,点点头,把手里的银角子亮了亮,便跑去了后厨房,这是准备热水去了。

    凤来客栈里的伙计已经不多了,这时看见这个小二有银子拿,心里别提多妒忌。到底是最近生意不景气,他们得打赏的机会也少了。

    客栈里的伙计们,都想着把染黎这尊稀客给供起来。整间客栈里就住了她和那个受伤的男人,不供着她二人,供谁啊!

    这年头,谁有银子,谁就是爷啊!

    不说一群伙计在楼下想着如何争宠。

    楼上天字号房里,染黎就着床沿坐下,正面对着刘旭。

    刘旭这会儿也静静望着她。

    沉默,只看着。仿佛对方的脸上写了字一般,都想就这么读懂对方。

    当然,这对明显感情上都经历了太多挫折的男女,最终是看不出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于是,染黎开了腔,问出一个很没有营养的问题。

    “你到底想怎么样?”

    刘旭愣了愣,冷清地答道:“我没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啊!”

    气氛,渐渐地莫名其妙起来。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姑娘,您要的热水!”

    听是小二来了,染黎便道:“进来吧!”

    小二推开房门,端着盆热水走进来,这回走到内室外便安分地停下了脚。“姑娘,方便吗?小的可以把水端进来么?”

    染黎点点头。“进来吧!”

    小二将水盆小心地端进来,放在内室的洗脸架上。转脸看着染黎,指着搭在脸盆上的布巾道:“新的,姑娘慢用!”

    染黎这会儿也没心情再打赏,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小二这回本也没想过拿钱,干他们这一行的几乎个个是人精,最会看人脸色。此时,染黎虽然没有表现出她心情郁闷,不过,小二还是从她的语气中捕捉到蛛丝马迹,所以立即就退了出去。

    反正,看那男人伤的那么重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来日方长吧!

    屋里,染黎拿起布巾在水里揉了揉,然后抓起来捏干,展开后叠成方块递给刘旭,冷冷地问:“自己擦,还是我帮你!”

    刘旭看了眼布巾,又抬眼望着她的脸,犹豫了片刻才呐呐地说道:“妻子帮相公擦澡不是应该的吗?”

    看着他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染黎心里就有火气,干脆破罐子破摔。“你这是被本姑娘那一巴掌打懵了是吧!你怎么就变成这么一副畏畏缩缩的老鼠模样,看着歪提多别扭了。”

    刘旭撇了撇嘴。“早说过,你已经不是姑娘了!”

    “哎!你你......”染黎你了半天,却是笑了。走到床沿坐下来给他擦脸,边擦边问:“不生气?”

    刘旭一双黑眸静静凝视着她,轻叹了口气,抓住她给他擦脸的手,往脸上用力按了按。“气,还不如说是难过,你终究是不信任我。”

    染黎看着他,心里反思了片刻,觉的自己当时是真的冲动了。或许,应该跟他商量一下,他说过那些黑油是隗宝。如今毁了,她心里偶尔也会升起丝丝遗憾。至于,那些死在黑油下的匈奴人,她心里有痛惜。毕竟,他们也有父母和妻儿,有需要他活着的人。但是,她再心疼这些人命也没有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匈奴和大庆迟早要亡一个,人照样要死很多。死贫道不如死道友,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只不过,当时那一幕太惊人,才把她吓昏了头。

    不过,吓昏了头的何止是她,骠骑营的将士们,回营后对这场战只字不提。为何?

    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一次,根本就没有战,他们只是在屠杀而已。没有任何光彩可言。

    “不会再有下次了!”抓开他的手,用布巾轻轻揉压着脸上微微泛紫的手印。“对不起,我下手重了!”

    刘旭的眼神暗了暗,抓过她手里的布巾,自己轻轻地擦脸,无所谓的笑笑。“没事,我自己擦吧!你去给我买把锋利些的剪刀回来!”

    染黎见他如此,只得答应下来,心头却凉了些。

    他们之间似乎突然有一种,自然而然的生疏。

    就连她自己,也觉的自己表现的热情和关心很假。刚刚的道歉,真实和诚心度,都可疑的很。(未完待续)

    ps:请大家留言表示存在啊!!!!!我哭!!